眼下二皇子匆匆而来,知晓了里头为何而闹,抬步便行了进去。
“常宁你胡闹什么?还嫌前日以我的名义偷摸去瞧谢瑨一事,不够丢脸?”
“二哥?”
见着来人一来便是满脸怒火,常宁原想好好说话的心思散去,连连冷笑。
“我以你的名义偷摸去瞧他?若我那日见着了人,二哥今日怕不会是这样的说辞了吧?”
“你休要胡乱攀咬,那日你出宫,若不是我在后头替你兜着,母后早就已经下令罚你,还能容你在宫中连闹两日?”
“二哥可少在这里装好人,那日同我说谢瑨不适,同我说备下了药材的可是大哥你。”
常宁越说越气,“若不是大哥有意无意的开口,我敢去那一趟?”
二皇子怒意上涌,见着不愿低头的妹妹,他目光逐渐阴郁。
只是在开口前,他抬眸扫了一圈。
“都下去。”
“是,二皇子。”
宫女们退得极快,适才还跪在地上求饶的宫女,在这话里松了口气,顶着红肿的额头慌乱退出了屋子。
“二哥这是何意?”
常宁冷静下来,端起新的茶盏坐到一侧,眉目还带着怨怼。
“眼下没了旁人,二哥倒不必同妹妹藏着掖着,若我真能同谢瑨亲近,我可不信二哥还会在这指责我。”
“你就没想过,母后为何不许你嫁给谢瑨?”
听见面前人冷下来的声音,常宁微微一愣,蹙眉看了过去,“不就是怕我拉拢不了谢瑨,耽搁了婚事?”
“我朝驸马不会被夺权,故而我也不瞒你,若你能同我们这表哥亲近,我自是得益,高兴还来不及,可母后却一直犹豫不决,她犹豫什么,你可想过?”
“还有,谢瑨为何对你如此冷淡,甚至和宫里头这些皇子公主都不太亲,这里头的缘由,你就没琢磨一二?”
常宁心中一惊,手脚忽然便凉了下来。
从前的传闻她也听过那么两句,但再多却也是没有,后头再想打听,更是一句都查不到。
可宫里这样的地方,若能将一件事瞒得干净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上头下了令。
常宁声音带着微颤,缓缓开口:“你的意思,谢瑨他是......这怎么可能?”
停了停,常宁忽然便站起身子,声音逐渐尖锐,“不可能!绝不可能!若真是如此,父皇不可能让谢瑨上战场,更不可能让他成为这淮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