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便是天旋地转,众目睽睽之下,谢瑨竟然就这样将她抱了起来。
“为何不开口?伤了脚?”
沈桃溪耳畔嗡嗡作响,自谢瑨靠近开始,已经彻底听不见旁侧的声音。
她甚至都忘了为何要停在此处与常宁打交道。
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谢瑨疯了。
见她如失魂一般,好像还受到了惊吓,谢瑨眸色暗了几分,对向常宁的神态也更冷了一些。
“丫鬟既是如此无用,那便拖下去发卖了。”
“王爷饶命!”
丫鬟哆嗦着身子从地上爬起,眸中惊慌无措。
见面前的王爷如吃人罗刹,仿若下一瞬便会要了她的命,她哭着转身,爬向旁侧的常宁,“公主,求公主救救奴婢,奴婢也是因着......”
“大胆!”
常宁另一侧的宫女上前,一巴掌便将这丫鬟接下来的话打了回去。
“跟了公主这么久,竟还不知公主最是看重规矩!今日惊了沈家姑娘,你还敢求饶,不知悔改,莫不是忘了这些年公主是如何对你的?”
丫鬟一听,想起这两年得了不少好处的家中,顿时闭上了嘴,只绝望地瘫倒在地。
她甚至都想不明白,以前那些个实打实的害人之事都能平息,今日这人都未推到,摔倒的也明明是她自己,竟落了个回不了头的境地。
谢瑨没有心思看这场戏,他垂眸看了看晃神的小姑娘,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胆子这么小,传闻果然不可尽信。”
回应他的只有常宁的一声表哥。
见他垂眸又是柔色,常宁惊得指甲都快要扣进手心。
不敢相信在她眼中从不和任何人亲近的谢瑨,此刻竟抱起了这个装模作样的沈桃溪,百般仔细。
更不敢相信,为了她,谢瑨竟然要动宫里头的丫鬟,动她的人。
“表哥,你可知你眼下在做什么?”
常宁的目光死死盯着谢瑨抱住沈桃溪的手,声音还有些颤抖,装出的大度彻底没了踪影,眸中也尽数被妒意填满。
“她是你的徒弟,是沈家才退过婚,被人耻笑的沈桃溪!表哥你竟然要护着一个旁人都不要的臭丫头,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
言外之意,谢瑨如此,便是天下不容,大逆不道。
可谢瑨哪会在意这些。
他眉心拧了拧,提起的步子微顿,面色冷峻,“公主出言无状,今日还敢在本王府邸寻事,看来适才二皇子所提及皇后娘娘的关切,大抵也只是笑言。”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