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衣人因此分了神,趁此时机,沈府侍卫猛然挥剑,试图杀出重围。
血溅四处,即便有风不断吹过,也未能吹走众人鼻尖那血腥之气。
在沈府侍卫们快要撑不下去之际,马蹄声停了下来,道道身影穿过林间,满身杀气,带着疾风对上所有黑衣人。
领头人见状便要逃跑报信,却被一把长剑刺穿胳膊,拦下去路。
忽然出现的男子仿若地狱罗刹,眼神冷如冰渣,周身透出令人胆寒的狠戾。
“沈桃溪在哪?”
“王,王爷?”
黑衣人抖如糠筛,不敢乱动,生怕被卸了胳膊,可短短的这一瞬犹豫,让谢瑨又将长剑送进了几分。
哀嚎声又惊起林中飞鸟,谢瑨的眸光也阴鸷到了极致。
“沈姑娘已经跳河逃走,小的不知,不知她在何处......”
指骨泛白,青筋凸起。
谢瑨下颌紧绷,看向翻涌的河面时再无半分冷血的模样。
他狠狠抽回插进黑衣人胳膊的长剑,顾不上血溅到他的衣袍,暴戾之下是对沈桃溪跳河的惧意。
那样急的河水,要如何才能有活路?
“跟着他,去将顾锦文绑来,若他不从,绑上马,拖行,再抓下一个。”
谢瑨的吩咐不过一句,哐当一声,他手中的长剑便被丢于地上,而从来都冷静到可怕的男人,没有丝毫犹豫,跳入了河中。
......
半山腰的一处荒废寺庙,被堵住了嘴的赵语枝脸上擦伤还透着未干的血迹,而在她旁边,是同她一样被绑着,但却没有丝毫狼狈的江玉柔。
江玉柔闭着眼,不知是昏睡了过去,还是对这周遭的一切毫不在意。
赵语枝冷静下来,紧紧盯着她,试图寻出破绽。
她不信曾经胆小如鼠处处顾忌的江玉柔,面对这样的事,会如此平静。
没多久,门咯吱一声被打开,透进刺眼的亮光,随之进来的,是几个握着大刀的男人,身材高大,胡子拉碴,身上布衣粗糙又脏乱。
“果然是醒了,瞧着细皮嫩肉,还以为一晕要晕上好几日。”
来人打量的目光中带着猥琐,不怀好意的笑声回荡在这间烂屋中。
见人靠近,赵语枝不停往后退,可刚动了几下,便碰到了冰冷的土墙。
“躲人的模样也水灵,哥几个瞧着如何?”
“若不是跟着大哥遇见了贵人,我们哪能瞧见这样水嫩的姑娘!就是不知那人说话作不作数,要不大哥别等了,先享受了再说!我瞧着那人也不像好打交道的样子,谁知他到时候会不会反过头来咬咱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