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不等苏云宛明示,秦君屹就恍然大悟:“你是说卢君丰?”
“我想,没有几个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地被一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吧?”
“的确如此。”
“岑依依要是对他无意,早该表明态度,可你听她说的话,分明是将他当备胎了。”
“备胎是什么意思?”
这是“手术”之后,又一个听不懂的词,宛宛到底有过怎样的奇遇?
“就是不能被正式承认关系的人,俗称第二选择,也叫退路。”苏云宛眼眸含笑地看了秦君屹一眼,“至于她的第一目标么......”
秦君屹急忙表态:“我可是无辜的!”
苏云宛扑哧一声乐了,“我暂且相信你就是了。”
“什么叫暂且!”秦君屹一脸幽怨受伤。
“好好好,信你就是了。”苏云宛被逗得脸色笑容不止,颇为宠溺地嫌弃道,“真拿你没办法。”
秦君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大笑起来。
畅快的笑声朝外扩散,传至正在用餐的秦家人耳中,老夫人差点掉眼泪。
大孙子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自几十年前他被老大藏起来一段时间回来后,小小年纪就变得内敛而沉稳,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藏于心中,再没见他开怀畅笑过。
要不是大孙子还身受刑伤,她都想感念一句苦尽甘来了。
其他秦家人的想法也跟她类似,对苏云宛更是充满了好奇与敬佩。
不知她是怎样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颗冰封已久的心融化的。
跪坐在秦母身边的岑依依低垂着头,努力压制心中的嫉恨,一双公筷差点被她给掰断。
坐在她对面的于蓁蓁,将一切尽收眼底。
饭后,钟威召集众人下达命令:除了看顾孩童的女眷和老人,所有犯人去前面开山修路。
有个本就没吃饱的犯人大嚷道,“我们的车马都没了,还修什么路,谁有车马谁去修!”
说完,他还朝秦楚两家瞪了一眼,嫉妒得心底发狂。
“来人,给他上枷!”钟威一声令下, 叫嚷的男人被解差蜂拥逮住。
“凭什么!我已经花了银子卸去枷锁!”男人不断挣扎反抗,却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沉重的枷锁加身。
这一幕让蠢蠢欲动的犯人瞬间安静下来,钟威这才道:“你们别忘了,我们的车里载的可有你们的口粮。不听号令、偷奸耍滑者,扣下供应,别吃了!”
此话一出,被戴枷锁的男人后悔不已,不断求饶:“大人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干,您就卸去枷锁吧,会影响我发挥的。”
“哼,看你今日表现。”钟威睨了他一眼。
随后,钟威将整个队伍编成十几个小组,由分派的解差看押,前往崩塌处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