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众人收拾完物品,就去集合了,只留下连音伸手扶岑依依起来。
但是岑依依的身体重量全压在她身上,不堪重负的连音一个趔趄,被对方带倒在地。
岑依依痛得直呻吟,连音无助地抹眼泪。
同在山洞的老夫人刚才听了一耳朵,一忍再忍,实在看不过去,就让林氏去楚家借剪刀,独自撑着木杖走到岑依依面前。
“依依,外祖母给你剪去裹脚布,方便你下山,以后还会不会再缠上,外祖母就管不着了。”
“外祖母,您就可怜可怜依依,救救依依吧。”
岑依依见老夫人没有彻底放弃她,顺着杆子往上爬。
“白天刚做的事,现在就忘了?”老夫人毫不留情地撕开这可怜楚楚表象下的阴暗狠毒,“若外祖母真着了你的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偷着乐?”
“外祖母,您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大表哥。”
“要真是这样,更加不堪!”老夫人狠厉道,“你别忘了,你已经嫁为丰哥儿了,就凭你这句话暴露的心思,卢家就可以将你浸猪笼沉河了!”
岑依依这才发现,将自己绕进死胡同了!
就在她懊悔之际,洞口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卢君丰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盯着岑依依的目光比毒蛇还阴狠。
他的手里,拿着本该在林氏手里的剪刀,而林氏,则站在他身旁,两手空空。
就在刚才,卢君丰看到林氏向楚家借剪刀,只稍微一想,就明白祖母要插手。
他就让林氏把剪刀给他,走向山洞。
就算真要解开裹脚布,也该由他动手,他会让岑依依知道,他才是掌握了她一切的人!
可是,他刚到洞口,就听见岑依依说“担心大表哥”。
这让本来想给祖母一个情面,以期日后能从祖母那获得好处的卢君丰彻底翻脸:“祖母,她给孙儿戴绿帽子,孙儿若再不管教,妄为男人!”
老夫人实在无力为岑依依辩解,只好道:“丰哥儿,祖母没不让你管教,只是眼下转移这段路,还需要依依走着。”
“您若真有心,就拿钱给我,我去向官差买个车位。否则,您还是请回吧。”卢君丰态度强硬道。
他没说让岑依依搭乘秦家车辆,一是知道秦君屹必然不会同意,何必自讨没趣,二是他的本心并不是让岑依依好过,而是想趁此机会得一笔银子,再勉强扶着岑依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