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还在持续震动。
孙二娘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取下腰间的算盘，不停拨弄。
算盘叮叮作响，与山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反而使得这片空间恢复了稳定。
周围依然震天动地，却不会给人敲击心神之感。
那些晃动的人影也停止了晃动。
一个老者看清了眼前人，满脸堆笑，“玉兰，你回来了啊，外面工作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
孙二娘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老者。
……
杜沉鹭捂着耳朵，躺在地上。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锤一锤地砸着。
虽然宝衣抵消了大部分力道，身体还是很痛。
她其实还有力气离开这里的，但她觉得就这样体验一下这种痛苦的感觉也不错。
说不定就能找到“自我”。
真到支撑不住时，她自然会出去。
刚才她一路尾随这些修士，看到最多的还是这些人与各种危险的“敌对方”对战的场景。
每一次对战结束，这些人的士气都会高涨。
这些对战的胜利似乎更加坚定了这些人修真的意念。
“也不过如此嘛。”
修士有修士的争斗，凡人有凡人的争斗，这也没什么区别。
如今山壁震荡，撼动心神，她依然没有半分紧迫感。
死了就死了吧，她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
雪山上。
韩孟倏地从打坐中醒来，看向一个方向。
手指不停掐算。
“气机太混乱了，根本算不出来什么。但可以明确的是，此人不是此方世界之人。”
韩孟看向天空，“这里出不去，进不来，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呢？”
随即，他又看向灵脉所在方向。
“既然到天元宗捣乱，就要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我只是修功德，不是不杀人。”
说完，一个巨掌虚影拍向灵脉某处。
正在洞中行走的金光闪闪的家伙突然抬头看向一个方向。
“找到你了！”
TA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TA的身影变得极快，眨眼间已经消失在洞中，到地面几百米外。
在他刚出现的那一瞬间，一个巨掌落下。
TA轻松闪避。
然而，那巨掌仿佛黏在TA身上一样。
仍是向下一击。
“不过是蝼蚁，竟敢叫嚣。”
金光大盛，与巨掌相撞。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