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重点头,眼中染上笑意,衬着右眼下眼睑的痣,格外好看,余荔荔觉得心不由得错跳了一拍。
就一次……是手,至于以后……
打好文字的小算盘后,穆行重拉过他似莹玉的手,似笑非笑着看他。
他的手很烫,余荔荔刚应下就后悔了,但穆行重怎么可能由得他,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掌心。
余荔荔有些羞愤,侧着脸不看他,只盯着屋外,落霞与枯叶齐飞。
片刻后……
“你为什么还没好!”余荔荔没好气,他是真的后悔了!
“阿荔……”穆行重低唤,“你好歹看看我。”
“……我不!”
又是片刻……
某人怀着一脸羞赧去洗手,另一位某人志得意满笑容难掩。
再是片刻……
洗手回来的某人刚想把自己埋起来不见人,就见全子猛然推门而入:“殿下,外头有位姓李的公子托我给您送来解药,说您不过去坊里拿只能给您送过来了,还说急切的很,让我快些。”
……
……
余荔荔:“穆!行!重!我去你祖宗十八代的!!”
穆行重:这李在一和全子也太不靠谱了……
赵意衡、赵钰海、赵钰林、赵钰平等皇族:为什么感觉阴嗖嗖的,有种祖宗被骂了的感觉……
“咳,阿荔,”穆行重笑眯眯地解释,丝毫不见愧疚,“家里有你这位解药,我干嘛要去找他拿?”
余荔荔握紧了拳,而后松开,不欲在此问题上再多说,遂转移话题道:“是平王给你下的药?你今日去探他,觉得如何?”
“传言半真半假,”穆行重也不再逗他,认真道,“他并不像传闻所说那般平庸无知,但也并非胸怀大略,依我看,他府中多半还是要靠这位任峰晨。”
“怎么说?”
“今日我试探他为何禁闭期间任管家却能行动如常,他说只关了他的禁闭。”
“此话倒也有理,只是……”
“没错,就像你那时候,若是府上作为主子都被陛下禁闭,下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除非是好一通打点安置。他能给出这个答案,说明确实不算大智过人。”
“那依你看,怎样回答才算好的?”余荔荔不禁好奇。
“否认。”
余荔荔略一思索,而后想通了——既然府上被关禁闭,怎么能承认有下人可以行动自如?哪怕路上遇见了,那也得说是得了旨意可以出去的。
“除了这个还有吗?”余荔荔接着问,总觉得不止如此。
“嗯。让给我下药的,就是那位管家。”
“你不是临时要去的吗?他们怎么就准备了这药物?”余荔荔有些不解,无论是“摧心肝”还是“隔云端”,虽说都不算极为难寻,但也绝非是家家户户必备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