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陛下!宫城已被大军包围!正在宫门口与京卫军对峙!敌军数量庞大!”这厢局势正紧张,那边便有位侍卫小跑来报。
“你个孽子!!”赵意衡痛骂,“朕平日待你不薄,为何要走如此行径!”
不提这个倒还好,听他这么说,赵钰平反而红了眼:“不薄?哈哈哈哈!那要看父皇是如何理解不薄二字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皇兄身患残疾,所得封号是‘康’,足见父皇愿其安康之意,六弟七弟更不必提,‘晟’与‘瑜’皆是顶好的词,且他们二人都是不到十八岁便封了王,而儿臣呢,今年二十三了啊!父皇可曾想起过儿臣一星半点?!封王是因着与北戎和亲之事,连封号都是随意取自儿臣名字中‘平’一字,以示‘平庸’,这怎能不让儿臣心灰意冷?!”
赵钰平声音悲悯,却带着丝入骨寒意,顿了顿接着道:“儿子自认确实资质平庸,但儿子也想得到您的认可啊!最初峰晨与我商量大计之时,儿子不认同,但后面,一次次的心灰意冷,一次次的被无视,儿子不得不如此!既然做乖乖的棋子无法被看到,那么,儿子只好另寻他路了!”
赵意衡似被他的话惊到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可知朕为何给你取‘平’一字?”
赵钰平没有答话。
“你同海儿歆儿林儿他们一样,都是朕的儿子,朕如何会希望你平庸??”赵意衡颤抖着开口。
赵钰平身子一僵。
“自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优不可取,给你取‘平’,自是希望你从‘良’意,不必过优,只需平平……”
赵意衡顿了片刻,才接着说完了后面的话:“安安,便好。”
赵钰平大恸,身体发颤,而后站定,目光沉下:“父皇,事已毕,说什么都晚了。儿子既然行了这条道,自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三万大军已然候在宫门外,等子时一过,便会行动。”
“愚不可及!”说话的是穆行重。
赵钰平抬眼,声音冷然:“是否愚不可及,无需你这位外人说三道四。”
“你可知那任峰晨是什么人?”穆行重没理会他的挑衅——在他看来,自己确实并非“赵”家人。
赵钰平冷然看着他,并未回声。
“他原是东洋人士,数年前改了身份来我北周,为的就是掀起腥风血雨。”穆行重说的平静,却字字如冷刃,直刺赵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