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我之前是被贬过奴籍的吧?”
“……嗯。”
“那时候逆贼赵钰平曾想派人毒杀我与幼弟,以防我们知道旁的什么给他透了出来,所以,自那以后,我对不熟的人所递之物,皆是多了层防备心。”
史东明白了,大惊失色:“您是说我那药膏里有毒药之类?将军是怀疑我图谋不轨?在下万万不敢的!”
余荔荔只淡淡道:“不是,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把药膏放着没用,放忘了。”
“……原来如此。”史东舒了口气。
“不过……”余荔荔看着他,“后面那位张三张医师过来,我让他看了。”
史东还未做反应,只见一旁的阿白微动了下。
余荔荔的目光随着移了过去:“张医师说……那里面的确有些旁的,虽不至于致命,却也是有毒之物。”
看这人已经在微微发颤了,余荔荔才接着道:“那日,把药膏拿给我的,是阿白小兄弟吧?”
这人登时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不,不是我下的。”
余荔荔跟着蹲了下来,唇角浅勾了下:“是吗?”
阿白只继续:“不……不是我。”
“阿白小兄弟也聪明,想必也是那日便猜到了殿下的身份,若是太子殿下在东海出了什么意外,那……”余荔荔站起了身,看着曹川,“曹统帅自是脱不了责任的。”
阿白见瞒不下去了,咬了咬牙,敛去了刚刚那股子害怕,冷声道:“没错,的确是我下的药,若太子在这里出什么事儿了,那他曹川定逃不了干系。”
曹川此时才收了那颇为骇人的笑,问道:“倒不知我与你是何怨何仇?”
“无冤无仇。”
曹川皱了眉:“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他娘的看你不顺眼!”猛一个飞身,这人居然掏了匕首出来,径直刺向曹川!
不过曹川这东海统帅的位子到底不是白坐的,只一个侧身避了过去,就势伸了左手一把握住这人手腕,向下一压,那匕首瞬间落地。
在余荔荔松了口气时,那阿白又从另一手拿了根针,未待众人反应,便划了曹川握着他手腕那手一下。
不好!
余荔荔心内大骂——这人是医师,他已提醒曹川注意他身上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有毒!
而很明显,他会拿一根微不足道的针去刺人,上面必是淬了毒的!
果不其然,刚被划了下,曹川便浑身抽搐起来,而后口吐白沫,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