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荔荔倒也不是真想要糖葫芦,就是想起簪子这茬,此时颇为理直气壮:“好啊你!居然背着为夫把自己簪子送人!”
穆行重浅笑着刮了刮他耳朵:“某些人酸的耳朵都不好用了,我是说把那一架子糖葫芦儿送人了。”
余某拍了他手,继续理直气壮:“那你倒说说,你那簪子呢?”
“给你买糖葫芦儿了。”
“糖葫芦儿呢?”
“送人了。”
“送谁了——咳,卖糖葫芦儿的!”
余荔荔赶在他答之前自问自答了,又继续道,“最终结论!你把自己簪子送给卖糖葫芦儿的了!”
“没有,簪子给你买糖葫芦儿了,糖葫芦儿才送人了。”穆某笑着坚持。
“总而言之,你簪子交到别人手里了!”余某也坚持。
穆行重看出他那意思了,无奈道:“阿荔想怎么样?”
余荔荔向来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想起刚刚众人那目光含疑便恼,此刻看这人主动发问了,开心的不得了:“人群里指着我大喊一声我相公好帅好霸气、不愧是我夫君!”
穆行重:……
“你确定吗?”穆行重少见地咬了牙。
“确定的很,就站斗蛐蛐儿那里吧。”余荔荔全然不顾他那咬牙切齿。
“……余荔荔你行!”穆某愤然走到刚刚那卖蛐蛐儿的什么地方,沉声道,“要喊什么再说一遍!”
许是被他那莫名其妙的气吓住了,余荔荔干咳一声:“那个……我相公好帅好霸气、不愧是我夫君。”
“……”
“穆行重!!!”
余荔荔这才反应过来。
这人那怒气是纯装的!
穆行重看他还真上当了,笑的不能自持:“多谢我小娘子的夸奖。”
余荔荔要气死了,气他,更气自己——怎么这么简单的文字游戏都能被绕进去!
见他气的扭头就要走,穆行重偏生拉了人:“好娘子再说一遍。”
“……放手!”
这人以往说那些个调笑话,也都是喊的小郎君、小相公,如今乍一听这小娘子,余荔荔心内当真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儿到了想骂街的程度,又心道以往自己这么喊他,居然不见他半丝恼的……
穆行重却没注意到他这小心思,只拉了人:“好了余小郎君,莫恼了,不是看蛐蛐儿吗?还看不看了?”
“……看。”余荔荔敛了心思,只盯了那比京城之地能大出一倍的蛐蛐儿。
“南疆的蛐蛐儿怎么能这么大的?”刚刚还气着的某人顿时看的入了迷,“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带回去?得好好跟赵钰海炫耀下。”
穆行重就听不到这人口中冒出“赵钰海”三个字,气冲冲地便不说话了。
而那专注于斗得欢的蛐蛐儿那人却没意识到,只拉了人袖子:“啊?问你话呢,带的回京城不?”
老板此时都比余某有眼力见儿,忙先答了:“公子是京城来的啊,若近些还行,京城路远,现下又是冬季,走不到京城就要死掉了,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