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的五点钟,白天短了的缘故,天还未亮,下了一晚的小雨继续不紧不慢地飘着。吴双穿着黑色长款风衣和深蓝色牛仔裤抱着灰色双肩背包走出灯光昏暗的院子。她一出门,便看到郑运的黑色轿车停在离院门口东边大约二百米的地方。坐在车里的郑运看到吴双,急忙打了一下车灯,两道车灯的光柱直射到院门口的水泥路上,看起来分外明亮。今早他要送吴双去地铁站。
吴双急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向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她坐稳后,转头顺手把灰色双肩背包放到了后座上。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镇政府门口的油条豆腐脑摊子上吃早饭。”吴双早就打谱出吃早饭的时间了。
“行。”郑运打了一个大哈欠答应道。
“你没睡醒吧?”吴双瞥了一眼哈欠连天的郑运。
“为了不耽误今天早晨去送你到高铁站,我与几个好哥们打了一宿麻将。”郑运瞪大眼睛紧盯着前面有些凹凸不平的水泥路面。
“你们打牌是不是玩钱了?”吴双猜测道。
“玩钱也都是小打小闹地为了消磨时间。”陈山毫不隐瞒事实,他心知肚明,如果自己说打麻将没有玩钱是纯属撒谎,因为只有钱的动力才会让他们通宵达旦地坐在麻将桌旁边。
“尽量别玩钱,玩钱就成赌博了。”吴双像是被他打哈欠传染了似的也跟着打了个大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