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我需告知夫人。”沈肆揪着她的衣袖,低声说,“我写了折子奏明过皇上,我下月方回,现在归家,有欺君之嫌,夫人能理解吗?”
卫安在暗处吐槽,是谁啊,水患刚一竣工,就急忙往家赶。
生怕家里的妻子跑了似的。
温九书点头,表示懂。
“所以,养好伤之前,我归家的消息,还需夫人替我隐瞒,除了夫人房间,我恐怕哪都不能去。”沈肆哑声道。
不能叫人知道他回来了。
否则被他对家知道,会借题发挥。
而且,家里的继母又是个不可信的。
更得谨慎些才行。
【行刺沈肆的,有吕家派的人,这次吕家在祭典上吃了亏,恐怕会像疯狗一样,咬着沈家不放。】
温九书叹了声,“我明白,我既是侯爷的妻子,服侍侯爷是我的分内之事,侯爷好,我才能好。”
妻子两个字,让沈肆眸光柔和下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夫人,上来睡吧。”
温九书没有扭捏。
爬上床,坦然躺下。
【反正他现在身上有伤,也不能做点什么,再说,我是孕妇,平南侯应该不至于那么禽兽。】
沈肆哭笑不得。
她从他身上翻过去,青丝垂落撩过他的腹肌,还有几缕擦过他的下颚,鼻尖仿佛能闻到他发丝的清香,以及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沐浴时应是洒了花瓣。
是山茶花?
沈肆眸子黯了黯。
只觉得小腹一紧,他随手扯过被褥盖在腰间。
温九书刚躺下,就看到他盖被子,“侯爷冷么?”
这六月的天,夜里本就热的不行。
再加上温九书大约是有孕的缘故,体温高于常人。
她夜里更怕热。
所以不爱盖被子。
沈肆嗓音有些低沉,“嗯。”
与夫人分床睡,他不愿意。
与夫人同床睡,他受罪。
沈肆叹了声,这伤还得尽快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