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站着最高的屋顶，迎着夜风微微叹气，“莫非真是天意？”
他望着即使在夜色下也依旧亮眼的皇宫，双眸宛如深渊。
只见他身影几个闪现，便消失在皇宫的方向。
“侯爷！”这时，朱光来报，“萧聿死了。”
“怎么死的？”沈肆想到方才那人，是来杀人灭口的？
“咽喉被拧断了，下手很干脆。”朱光说。
沈肆与温九书对视一眼。
几乎确定，萧聿就是被人灭口。
“萧聿并非齐国二皇子，应该是被人养来掩人耳目的，通敌事情败露，他就是个挡枪的。”
“尸体处理干净，让暗探盯着京都，有异动来报我。”
沈肆沉静道。
朱光颔首，“是。”
【齐国现在应该正面临夺嫡内乱，应该无暇顾及假皇子的死，有萧焱和我娘辖制齐国，齐国目前暂时没有威胁。】
【吕国公与齐国勾结，暗中将边境兵器贩卖给齐国，从中牟利，秦氏皇族的几个皇帝王爷都不顶用，吕家的野心越养越大，联合齐国篡位，大厦将倾，最后才是沈肆逼宫平叛。】
沈肆眸光微动。
想抓吕家的罪证，就得去边关。
“退朝！”
随着福全的高喝声，又一日上朝结束。
张蛟拧眉，不甘心的前往御书房觐见，瞧见沈肆也在，他又犹豫了。
“张爱卿，你有何事要说。”皇帝语气平平。
张蛟迟疑片刻，“皇上，与齐国细作勾结之事，不查了吗？”
皇帝抬眸，瞧他一眼。
就冲这一问，张蛟可堪重用。
打从张蛟和霍临将齐国细作一事禀明皇上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提过。
就好像没发生过。
张蛟不解。
明知有人勾结齐国，皇上为何不查？
难道……就因为事关吕家，牵扯到吕家，甚至是太后，皇上就不查了吗？
皇帝挑眉，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蛟似乎从皇上的表情中明白了点什么。
“张大人，你以为朕是第一天怀疑有人勾结外敌吗，你以为朕这个皇帝，只是每天坐在龙椅上听你们高呼万岁吗。”
皇帝微笑，看了眼福全。
福全默默出去守着门。
皇上说，“该查的，一个都跑不了。”
“在朝堂上不提，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张蛟一震。
原来皇上早就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