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秦珩不以为意,“太后想让本王拿出诚意来,可这诚意,代价犹未可知。”
“大好的机会,王爷不试试么?”
秦珩还在琢磨着值不值。
忽然听到有人说。
他转头,不是心腹说的。
再转头,身后多了个小太监。
秦珩面上玩味,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你刚说,什么机会?”
小太监恭敬笑着,“自然是王爷想成为国君的机会。”
秦珩眯起眸子,“太后派你来的?”
“谁派奴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是天命所选。”
“哦?天命所选,何以见得?”
要说秦珩不想做皇帝,那是假的。
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小太监上前,俯首帖耳,在秦珩耳边嘀咕了几句。
只有秦珩听见。
秦珩眼神一变,嘴角弯起,“看来本王还真是天命所选?”
小太监微微一笑。
殊不知,秦珩即将生死难料。
“沈肆这几日称病不朝,侯府可有什么动静?”秦珩坐在酒楼雅间问。
心腹说,“侯府一切如常,沈肆之子满周岁,有个问剑宗的女子出入过侯府。”
秦珩看了看斜对面的雅间,“是她么?”
问剑宗的装扮实在好认。
女子一袭青衣,剑不离手。
“是。”心腹颔首。
秦珩挑眉,“本王忽而有点相信,本王真是天命所选,想什么来什么。”
“本王有个重创侯府与霍家的想法。”
他起身,去了斜对面的雅间。
幽月正在喝闷酒,忽然进来一个人,她以为是搭讪的,面色不耐,“滚出去!”
秦珩也不恼,“姑娘独自一人喝闷酒,沈侯爷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幽月眼神一冷,“你知道我?你是何人?”
“在下秦珩,姑娘被侯府赶出来,我替姑娘不值。”
秦珩?
“你是王爷?”幽月虽对京都不熟,但秦氏皇族,她还是知道的。
“家中行三。”秦珩说。
“原来是三王爷。”幽月态度依旧冷淡,“王爷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与王爷不熟。”
“姑娘与沈家倒是熟,可沈家是如何对姑娘的?我能帮姑娘,我们不就熟了?”秦珩勾唇。
幽月并非没有防备心的人,可想起沈师兄和沈云浠是怎么对她的,她心底就忍不住生出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