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羡敏锐的直觉嗅到了有些东西好像在改变，但真让他说出来，他又说不太上来。
“祖父，你不是说，庶出之子，不能入书房吗？”
从小到大，纪子攸进纪焱书房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纪焱又从小给纪子羡灌输嫡子嫡孙为正统的思想，即便纪子羡平日并没有区别对待纪子攸，但这种思想，却早已根深蒂固印在了骨子里。
等到时机成熟，或者被什么刺激，他身为嫡子嫡孙的优越感便油然而生。
纪焱也被问的一怔，但好在姜还是老的辣，很快调整了情绪道：“话是如此，但你们马上都要考试了，纪氏一族也要重见天日，如果你和子攸都能高中，便是我纪氏最大的助力。”
“这样吗？”
纪子羡半信半疑，但也没有继续说话。
不过是等一会儿的事，他也就不多话了。
纪子攸听闻祖父要见他，内心激动的狂喜，跟在明叔身后，看着明叔老态龙钟慢吞吞走路的背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书房去。
终于到了。
纪子攸一进书房，就看到了坐在圈椅上喝茶的纪子羡，面色一僵，有些笑不出来了。
原来，纪子羡也在。
不过想想也对，纪子羡嫡长嫡孙，从小都受祖父亲自教导，他在这儿不是很正常吗？自己到底在破防什么？
于是，纪子攸连忙调整了心态，笑着和纪子羡打招呼：“大哥。”
纪子羡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才道：“赶紧坐过来，祖父有要事说。”
纪子攸虽然好奇祖父会说什么，但还是先给祖父行了一礼后，才走到纪子羡身边坐下。
“既然人齐了，那我就开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