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手到底伸了多长啊!
谢钰璋想起李尚书在御书房时,面不改色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他这是笃定钦差去了也查不出什么,还是内心惊涛骇浪却又不得不表现的平静无波?
一个刑部尚书,怎么就这么能呢?
谢钰璋哪里知道,李尚书这些年私下与曾经掌管吏部考核小官的姜怀智走的近,在他有意无意的安排下,豫州府大部分官员都是他的党羽。
虽然姜怀智死了,但他费尽心血安插的人员却好好的活着,接受吏部考核,按时回京述职。
调任去豫州府的官员要么是他们的人,要么会被同化成他们的人,所以,这些年,豫州府发生灾害并不是头一次,百姓们逃荒也不是头一次。
只要逃出豫州府地界的人几乎都是杀无赦,或者赶回原籍,官官相护,官员勾结,对百姓而言,一到荒年就是生不如死。
只是,这一次因为谢钰璋,被捅了出来。
等萧恒山去豫州府调查清楚,再加上李家在津州府大本营的所作所为,只怕夷三族都难以泄愤。
纯妃在宫里不争不抢,但她的家人,却是剐了老百姓几层皮。
说到津州府,姜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徐行了,也不知道他在津州府那边怎么样,事情进行的顺利还是不顺利。
“县主回去吧,以后不用再来帮我治病,我......没病。”
谢钰璋笑笑,可笑容里全是辛酸和无奈。
他没病,可他现在的情况,比生病了还让人感到恐怖。
严榕站在一旁眼眶酸涩难耐,生怕一不留神,自己的眼泪就滚出来了。
姜好起身,微微颔首示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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