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办事效率很高,安排妥了“竞拍”的事宜后,便连同户部一起办差,将可以“捐官”的二十个职位,拍出了四十万两银子的高价。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一个看似无所事事的官职,竟然平均下来值两万两。
其中,有四个名额被京中的商贾高价拍下,剩下的十六个被京中的官员拿下。
平昭帝看着名册和价格,冷笑了两声将册子丢回龙案上,自言自语的道:“捐银子的时候个个都喊穷,可这买官的时候,一个个不是挺有银子嘛!”
前来禀报的两个官员闻言,大气都不敢出,这事儿,可跟他们没关系啊!
平昭帝的火气也不是冲他们二人,更是明白,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只是,现实还是很难令人接受啊!
不过,有了四十万两银子入账,又有考核期,总归还是有点东西抓在自己手上,让他宽慰了些。
“你们都下去吧。”
“是,臣等告退。”
人一走,平昭帝便让严榕传了裴钧入宫。
自从先帝崩逝后,裴钧还未被新帝传召过,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惶恐。
然而,再多的惶恐都压不下担忧,京都城外的难民可是一天比一日多。
近来多了一家施粥的棚子,一天十二个时辰歇人不歇灶,都在熬粥、蒸粗粮馒头或者窝窝头,这才分担了官府施粥的压力。
否则......
裴钧也知道新皇让吏部卖官的事,虽然没在京都城里大肆传开,但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清楚。
若不是自己荷包里的银子不够,他也想去凑一凑热闹,给不孝子捐个官回来装饰门面。
但他没想过,被传召入宫就是为了此事。
不,应该是与此事有关。
严榕见裴钧半晌没有应声,连忙在一旁悄声提醒道:“裴大人,圣上说的您可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