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就惨了。
它的噤声符还没有被解开,它叫不出声。
细雨和小纸聊得这么开心,它也想加入进去。
大白边晃晃悠悠走路,边拿脑袋蹭细雨的腿。
腿上被蹭得痒痒的,细雨低头,对上了大白的小黑豆眼。
眼中的渴望,让细雨秒懂。
细雨拍拍大白的脑袋,拒绝了。
“不行!夜深人静,大白你一叫起来,扰人安眠!不行!”
大白:……
小纸为什么可以说话,它不行?
细雨你偏心!
气恼的大白不肯走了,还用嘴咬住了细雨的裤脚,也不让她走。
“啪!”
鹅脑袋被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
“松嘴!”
委屈巴巴地大白,松开了嘴。
裤脚被抢救了出来。
“死大白,你敢咬我裤子,要是咬破了……我非让你知道知道,一只妖能有多贤惠!”
就着月光,细雨仔细翻找裤脚有无破洞。
还好,她穿得是新做的那套秋季衣衫,布料比较结实,没被大白咬破。
裤子没破,细雨又开心了。
见大白蔫头耷脑,一巴掌又呼了过去。
“走了,垂头丧气的,拿出你鹅祖宗的威风来!”
大白:……
鹅祖宗?
哪门子鹅祖宗?
谁家鹅祖宗连叫都不会?
细雨这混蛋,气死它,她想再养一只鹅?
休想!
“走了走了,你这傻鹅!”
细雨拖着大白的长脖子,拽着它往前走。
“我刚才说了半天,你都听进去点什么呀?”
“天还黑着,冕州城里家家户户都睡了,你那叫声响彻云霄,非得把人都吵醒不可……这可不行……”
细雨斜眼。
“咱这里有个小告状精,做了惊扰百姓的事,非得被它告到师父那里去!”
小纸:哼!
“反正天快亮了,天一亮就给你解开,大白听话!”
一人一鹅一纸灵,渐渐远去。
街道两旁的屋子里,沉睡的人翻了个身,继续陷入梦境中……
鹦鹉螺巷,方家门口,在门槛上坐着个哆哆嗦嗦的妇人,正是方母。
她白天因脚程慢,被丢下,让她自己回城。
她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其他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