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洲深处,一行年轻人正战战兢兢的前行,为何在一个破败之地如此小心翼翼,还不是因为最近益洲新成立的宗门,听说这个宗门万事不忌讳,外门执事都敢收为内门,这可是头一遭啊,而且最近四处打劫,好多家族子弟都有来无回,前段时间就碰到一波来自和洲的家族子弟,本身就穷的叮当响,居然还被打劫了,当时遇上的时候还以为是一帮乞丐。
这群外门弟子还在庆幸一路平安的时候遇上了一个种地回家的山民。
“你好,老乡,我想问下最近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宗门领头的叫胡宇桐,不出意外的话半年内就有可能晋升为内门,家中也不差,是和洲比较出名的酒水世家。
“最近啊,听说沙子沟那边怪事比较多,这都三伏天了听说那边还下雪呢。”
年轻农夫扛着锄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那估计是有人在那边遭了劫,咱们绕这点走。”
胡宇桐不再理会农夫,对身旁十几位外门弟子说道。
“你们瞧着眼生啊,应该不是本地人啊。”
年轻农夫轻佻的问道。
这倒不是十几个修行者的压迫感不足,反而是因为对方十几个年轻人扎堆让农夫毫无忌惮。
“老乡啊,我们是来自和洲的,过来试炼,请问你们最近有什么出产吗?我们买一些当做吃食。”
胡宇桐和一般宗门子弟比起来已经算是有亲和力的了,换作是其他人可能直接就原地毁尸灭迹了。
“哦~这样啊,我突然有些头疼,你们会治病不?”
年轻农夫锄头随意放在地上,身体就倒在路边。
“不好意思啊老乡,我们并不会医术,稍等片刻我马上帮您叫人。”
还没等胡宇桐走远年轻农夫便哀嚎道:“救命啊,这群谋财害命的人哟,连老百姓都不放过,天杀的唉,哎哟,头疼哟,脖子痛噢,肩膀麻木唉,胸闷啊,腰酸喂,腿痛喔。”
随着农夫开口,胡宇桐他们仙境后期修为都寻不见人影的荒郊野地出现了一群年轻人,数量可能只有六七个,但对方一来就将他们十几人的气势碾压了。
“哎,扬哥,你怎么好端端的躺地上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这样,我马上叫人拦住他们,让他们给个说法,好端端的一个壮年碰上他们就躺在路边哀嚎,这不对劲,必须报官,太没天理了!”
为首一人言语惊人,胡宇桐一看确实找不出什么特别耀眼的地方,脸大脖子粗,眼睛还小,可就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居然将祸水泼向了他们,不,这不是祸水,这是屎盆子!
小眼睛身后几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说着让他们偿命之类的话语,胡宇桐这边胆子小的都已经开始哭了。
小眼睛一看对面居然敢先出眼泪,直接放大招,一群人就直接开始磕头了,嘴里还说着“扬哥安息,走好”之类的话,最让人看不透的是出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头上披着白麻,哭着说道:“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胡宇桐一边直接懵掉了,明明活铮铮一个人,怎么就开始丧葬一条龙了?
躺在地上的林飞扬也是汗颜,平时可不是这么教他们的呀,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演死了呢?是自己演技不好吗!
胡宇桐这才看出来了,这是碰瓷,多明显啊,演技都还不熟练,肯定是遇上刁民了,正当感叹世道不公的胡宇桐又看见一人从天而降,看修为应该是打不过的,只见那人右手食指指向胡宇桐,说道:“我辈修行者可是谋财害命之徒?老实交代你们行凶过程,该有的赔偿一分不少的交到我手上,不然你们今日恐怕是走不了了。”
最先到来的七个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说着赞同的话语,最可恶的还是那个小眼睛,大吼着:“我亲眼看见他们对扬哥下毒手,扬哥那么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今日怎么会遭此毒手,从此与我们天人永隔,命运不公啊!”
连年纪最小的杨子煜都看不下去了,只有十来岁的她指着林飞扬说道:“胡说!他明明还活着,不信可以验尸!”
顿时场面陷入漫长的宁静,林飞扬也不敢喘气,但又怕被开肠破肚,他心里想着“演砸啦你们,回去肯定要再好好训练!”
夏鸿冰淡淡的对胡宇桐说道:“你们就说吧,现在人死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