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随意笑了笑道:“多谢夫人。”虽说佛堂清净,但她也不觉得苦。
“小娘这盒子里是什么?”莺儿在一旁问道。
“三老爷差人送过来的琴谱,夫人差我给你三老爷送琴时说起一个古谱,竟没想到三老爷手中正好有。”她这话半真半假说出来,倒是让人并不怀疑。
院里清风骤起吹来了寒意,鸳儿忙道:“小娘快进屋吧,徐嬷嬷一早就安排婆子烧水,奴婢给小娘抬过来。”
内屋的小耳房里,女子雪白肌肤身姿窈窕,莲藕似的手臂轻轻将头上的玉簪取下,就见如墨色绸缎的长发倾泻落在了她盈盈一尺的腰间。浴桶哗啦的水声,窈娘的脸上也多了些血色,此刻虽未施粉黛但却有了平日里未见的妩媚。
若是沈谦见到必然会于梦中的人联系在一起,白雪似的尖顶上一抹动人心魄的红,是他在梦里尝尽的甜意。
睡前窈娘还看了一遍琴谱,取下挂在一旁许久未弹的琴放在桌上,而后素手轻勾,粉嫩的指甲挑上弦,鸳儿在门口听到琴声探着头往里看去,灯下之人清新淡雅又似遗世独立般。
沈谦夜里归来,走在路上就隐隐听见了琴声,驻足在游廊外的花园片刻眼里多了些难以察觉的柔软,而后才隐匿在夜色里。
青松见他脸色和煦,还以为是朝堂上的烦心事得到了缓解,笑道:“大人这是有喜事?”
沈谦听罢脸色冷却下来,定神看了他一眼,虽未说话,可上位者的压迫感让人窒息,青松忙出去给他端水来,闭嘴不言。
因着白天在佛堂看过那道伏起的山峦,握过柔软腰肢的缘故,夜里虽寒他却没由来地升起一团燥热的火气。
脑海里一直浮现窈娘的玲珑身姿,辗转难眠终于睡着,可就连梦里他也是眉头紧锁,浑身上下仿若被火烧般难受。
梦里那山峰幻化为圆润莹白,玉般的双臂和双腿藤蔓似得紧紧缠绕着他,唯一残留的意志也在她娇艳欲滴的薄唇与欲语还休的眸子中,轰然倒塌。
美人如水,令人浮想联翩的挺翘也让他一阵酥麻忍不住轻咬那白皙的脖颈,娇软的身躯被他紧紧扣在手上,而后轻抬就将她放到双腿上。
梦中的窈娘格外大胆,双手主动搭在他的肩上,就像他是她唯一的解药,她的眼里含着情人间的丰腴甜蜜。
栀香腻玉,贴体熨肌,似乎在告诉他,佛渡人,他渡她。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因着还在年下不必早起去朝堂,倒是让他得以片刻休息。
一整夜的梦境都是迤逦,他已不记得在梦中是有多么荒唐,只是身上的寝衣服并不干爽,让他颇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