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低头不言便是默认了此事,孟丽娘心里埋怨,枉她一向觉得王氏是体面人,至少要等到自己侄女下月及笄了才让沈循收房,倒未料到竟如此急不可耐。
可再多的气也不敢发泄到王氏和沈循身上,只骂道窈娘:“还不是你不争气。”
沈循多日未见青子衿倒是真生了几分想念来,此时就亲自撑着伞问她路上累不累,听得孟丽娘又在骂窈娘,不耐道:“莫在外面丢人现眼,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青子衿笑不达眼,对窈娘颔首道:“许久不曾见孟小娘,倒是一如往昔。”
窈娘知道她是嘲笑自己一如往昔被孟丽娘责骂,淡笑道:“多谢青小娘挂心。”说罢站在孟丽娘身后撑着伞,再不理会。
对岸的杨柳树后,雨帘之中沈谦一身墨色直裰惊鸿若松。修长的手指持一把九骨乌伞,待众人上了马车,他冰霜似的眼神才被倾斜的伞缘遮住。
沈循接了人嘱咐了几句才去翰林院,孟丽娘与窈娘坐在马车中,见她又是低头打坐般,怒道:“你是木头吗?还不快趁着回府前给我讲讲柳小娘的事。”
见她开口问,窈娘佯装踌躇道:“不是妾不讲,柳小娘是夫人的侄女,又是郎君......心尖上的人,我哪里敢在背后说什么......”
孟丽娘怀孕怕热,虽下车雨还是忍不住摇起了团扇,听得窈娘这般说那扇头狠狠打在了她肩上,道:“你可别忘了,这府里就我同你最亲,一年未见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窈娘身子微颤,怯生生道:“真的不是妾不说,只是夫人和郎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