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硬着头皮往前使力的程景浩突然身后沉重的重量一松,拉着板车往前一冲,拉过了河边的石头路面冲到了平坦的泥沙路。
程景浩愣然地往后一看,正看见郭芙兰一手啃着包子,另一只手刚松开走回去提那三只兔子放在板车头上。
在她走开的那一刻,那板车重回原来一样,拉也拉不动,放下兔子走回车后面时,那板车又变回刚才轻轻易推的 样子。
程景浩讶然地望着那女人啃完一个肉包子,又从怀里面的纱布包里掏出另外一个继续啃着,一脸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走,还推着板车顶了顶他的后腰。
程景浩有点伤心地转回身,拉着板车大步往前拉。心里面的小九九早就泪流满面,这还是人吗?我去!
可拉着拉着,那心里面的小九九感动得无法控制,他家的婆娘对他就是好呀,看这不给他立脸子来了吗?这车五百来斤重,马车也吃力,等会经过村里面和田地,准会有人看见,看见他力大无穷,多有脸子,多有男子气概。
这一想着,人也不伤心了,腰也不弯了,挺得直直的像只仰头的大公鸡,气势汹涌地往前冲。
若是身后的郭芙兰听见程景浩的想法,定会回他一句:“您想多了,我只是想早点回去。看您这磨磨唧唧的,天黑也到不了镇上。”
村庄里面提着午饭去给田里的爷们的媳妇大娘边走边耀着家里煮了什么肉什么菜,突地身后有一身穿灰衣光头推着板车从身旁如风一样走过,把她们抛在脑后,呃,那板车后面还跟着一个头带蓝花巾身材矮瘦的灰衣女子。
“这,这是喳?”
"那不是程赖皮,他拉着的板车上躺着三个人与头箭猪?“
“那,那三个人哪里来的?该不会死人?”
"我没眼花吧?那程赖皮拉着空板车与村长进村才没多久,哪来的人?车上的人脸色发白还滴着水,倒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死人。"
“您,您这一说倒像是,板车上的人穿的好像是丝绸,镇上面没几个人穿得起。”
“那程赖皮才进村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发现大河里有人溺水了?那板车后跟着的女人是谁?我在村子里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