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婴儿痛苦地吐了一口白黄色的粘液,跟着又“哇”的一声吐了一小碗透明水状的东西后也跟着前面两个一起哭了起来,别看他比前面两个瘦,但哭起来却比他们响亮,中气十足。
待郭芙兰重新把他包好放回篮子里时,他身个紫黑色也渐渐的退了。郭芙兰怕自己漏了,还逐个捏住他们的下巴,检查了一遍他们的鼻子耳朵有没有被东西堵住。
慌张归慌张,程景浩拿起针的那一刻倒是没再像筛子一样抖,出奇镇定自若地把针扎到了完美的位置。
但当他用透明的线穿好针后,望着一脸闲静仿若舒服了一点的郭芙兰就开始犯愁了。
偷窥自家婆娘裙底什么时,他倒是天天乐于其中。但是但是又是针又是线,他就卡壳下不了手。程景浩紧张地胡乱擦了一把头上的大汗,吞了吞口水再偷望了郭芙兰一眼。
“不行就叫大夫来再缝。”郭芙兰看也没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行,怎么不行。哪有女人说自己男人不行的,我今天就给你看我行不行!”
“你这臭娘们,生也不说一声,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若是知道还有这步骤,我就多找几头母猪,看它们怎么下崽的,试一下给它们刮几刀再缝缝看,练一下手也好。”
程景浩骂骂咧咧地拨开血衣,越骂那心情才平复下来。
“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但是对着这事,我不说就紧张,一紧张手就发抖。一发抖就缝不好。”
“那你就唱青楼里头的大三喜,用女声唱,娇一点柔一点的,像那把柔得出水的声音。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得把我听舒服才行。”
这是什么话跟什么话!大姐你才刚生完小孩,就想着听小曲。
可一抬头看了一眼拿着朱砂给小婴儿额头点痣的女人,行了,孩子都生了,她是老大,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还能怎么样。
就这样,在雷雨加交的晚上,这小房间的一家五口,男的唱起了青楼大三喜,小三口唱起了和音,女的听着摇篮曲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