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拉着程景浩急步走进衙门里,那烧水的小炉里的水还热着,张大人心烦意躁地往炉子里头塞了点碳,用火折子再一次把火点着。
“大人回来今天,筹到的银两没有九万两也有十万两吧!”
听着程景浩很肯定的语气,还没来得及拍掉手里的炭灰的张大人惊讶地瞪着他。
他可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确实是刚拉着小马驹从青云镇一路走回县城里,难道是过来的路上衙门里的人告诉他的。
可没可能,这损款的事他做得保密得很,全都等到落实后才再把功德牌公告出去。
看着张大人的那副傻逼样,程景浩还真的是第一次见着如此不开脑的县令,虽然他能见着就这么一个,真的难以想象他是从京城那边派过来的。
京城里做官的人都这么傻的吗?
“大人,你还没做这事的人,那些富商贵人天天没事有事就在酒楼里喝茶吹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出不了县也去了什么地方的他们,除了他们自己以前的功展马迹还能有喳。这就是不用出远门,也可以听天下事。”
程景浩看着他那疲惫的脸还在傻乎乎地没反应过来,再看看他的那一双黑眼圈,不得不提醒他:“大人,你这几天也没好好睡一觉,是不是抱着这么一笔巨款,心里压力太大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小子挺行呀,平时这么有时间去酒楼大酒大肉,我还真的看不出你这么舍得!”
“没办法,谁叫我人缘好,娶婆娘也娶得好,那些酒楼的人出不去县城墙门买野味,见我这里有得买,就从我这里进货。这一来二去,生意做熟了,随随便便在里面吃个粥喝杯茶或是吃个小点心,人家掌柜的都不用我掏钱。”
其实是青云山上的野兔子野猪什么的实在太多了,在修整青云山前,两夫妻给来了个大抓捕,都拿去县城里买。剩下得那些就让那些村民游民慢慢捉。
那剩下的要么是藏得深要么是惊慌保存下的大聪明,难捉得很,不然也不会让村里等人想尽脑计去设陷阱捉它们。
“我呸!臭不要脸的。”在程郭府里住了几个月天天吃着不重样野物的张大人,自是知道那些野物是怎么来的。
到这紧张时段,这两夫妻还有着手段攒银两,不得不让他佩服。
“我臭不要脸的总比大人你想空手套白狼的好,不说这个,大人还是长话短说,等一下你还得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