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一听他这五年的零用钱像石头扔到河里一去无回,有点肉痛而又不敢言。
这两夫妻真是他天生的克星,一个中午才给了他二万五千两,下午就收了他诊金一万两,这下子好了,全场最穷就是他了。
柳嬷嬷看着他那副神色,深怕刚睡下的夫人又听出什么味道来,连把他请到屋外,细言把自家夫人生产时的现状详细地告诉自家老爷。
听着张大 人双眼再一次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柳嬷嬷低声地说道:“你们真的相信这么一个不够谱的女人给自家夫人接生?连大夫也没请上门看看?”
“大夫咱们请了,夫人生小孩后,咱们请了三位大夫给她诊脉。”
“那大夫怎么说?”
“那三个大夫都问咱们请接生的是哪位高手,让他们认识认识,幸亏处理得及时,单脉相上看,血虚了些后期养育养就没什么问题。”
“三个大夫都这样说?”他还真不相信,隔壁那个女人能文能上阵还懂医。
“呃,大人,要不要小的把他们叫回来再跟你说说。”柳嬷嬷觉得自家大人说话与表情都有点过了,人家给夫人出物又出力。
在那样子的状态下,若是没有程夫人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大局,就算她们把镇上面县城里最好的接生婆与大夫请过来,大人小孩能不能平安无事也很难。
那婴儿踢夫人肚皮时,夫人沐浴完还没穿好衣服,她与何嬷嬷都看着那小脚就在下腹部突了个小尖尖出来。
“行了行了,叫回来再白给一次诊金给他们吗?”张大人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心里头还是想着找个时间把县城衙门停尸房里昔日的太医叫过来给她看看,这个时间压根顾不上晦气不晦气的问题了。
这时安排送一万两银票去程郭府的何嬷嬷小心翼翼捧着一木盘子进来,上面放着一颗被切成两半的人参,那人参的深绿色叶子还连在上面,上面还带着泥土。
她捧着那带墨绿色叶子的人参走过来时,张大人的眼睛圆瞪着,只见那人参有一指半宽连带根的长度有半只手臂长,身上还带着有点湿的泥沙,颜色比普通的人参还要深黄。
“你去送银票给程夫人,怎么又带回来一支人参?”柳嬷嬷不解地问何嬷嬷.
“程夫人说,咱们夫人生小孩时含住的人参在这切出来的,叫我把剩下的拿回去炖鸡汤给夫人喝。”
柳嬷嬷何嬷嬷是个懂货的人,一看这人参的年份就知道不少,人参不是看粗细大小的,长年的人参长到一定的年份就不长了,参身上的颜色 跟皱纹却是随着年份越来越深色与越来越多。
两人互相商讨着分几次炖汤,那叶子也不能浪费,摘下来给张大人泡水喝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