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婴见状,俯下身,从下往上看向他的眼睛,继续追问:
“打架了?”
石鞠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骆婴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
“早晨,你们殿下临走前还在跟我说,他带的人都是一群虎狼之师,怕我管不住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些小狼崽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石鞠衣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低声道:
“元帅莫笑我,他们议论您是女帅,对您有非分之想……所以……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和无奈,仿佛是在为自己的冲动行为辩解。
骆婴听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深深地看了石鞠衣一眼,她心头蓦地涌起一股暖意,如涓涓细流滋润着她的内心深处,她的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她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充满了柔情:
“过来,坐到我面前的椅子上来。”
石鞠衣小心翼翼地挪到她的面前,仿佛怕惊扰了这微妙的氛围。骆婴轻轻地拿出药膏,细致地涂抹在他脸上的伤口上,同时柔声问道:
“你多大了?”
石鞠衣回答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腼腆:
“八千多岁了!”
骆婴边涂抹药膏边笑着说:
“按我们凡人的年纪,也就二十岁出头吧?”
石鞠衣害羞地点了点头,依旧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她的眼眸。骆婴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
“在我的现实世界里,曾经有过一个弟弟,也跟你一样,大大的眼睛,浓黑的眉毛.....若他现在还在的话,也如你一般大了,也会为姐姐出头,为姐姐去打架了!”
边说眼泪不自觉的滚落,石鞠衣听她这话,低垂的眼皮,不自觉的抬起来看向她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颤,她眼睛里的泪,震撼到他的内心深处,他不自觉的问:
“他....为什么会不在了?”
骆婴涂药的手突然颤抖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
“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们那个世界的规则,每个家庭只允许生一个小孩,多生孩子的家庭不仅会被处以金钱上的处罚,连工作资格也会失去!我妈妈为家族血脉延续,冒险多生了个弟弟,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保住我爸妈的工作,只能将他寄养在别人家里。
可是,那个乳母自己怀着孕,还要照顾其他人的孩子,一阴一阳,两个小孩相冲,导致她的孩子夭折了。而我的弟弟,在一岁时因为高烧不退成了植物人,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年。我的父母,他们为了弟弟付出了所有的爱,日夜不停地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