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毛骧也不急,等着张仪给出解释。
他心中还是认为张仪不至于做出那种包庇下属,或是自己也插一脚,捞上一笔的事情,他心中还是很认可张仪此人的,做事也算认真严谨,更是颇有才能,辽州这些日子的发展有目共睹,张仪功不可没。
张仪笑了笑,走到一旁取出一叠资料,送到毛骧面前。
“毛指挥使,请过目。”
毛骧眉头微皱,看上几眼,心中一震,这赫然是各种罪证,甚至比一些在辽州的锦衣卫查到的还要详细。
这也是自然,锦衣卫虽然无孔不入,却也不是万能,更别说这里是别人地头,若是张仪想要在辽州查什么,自然有着比锦衣卫更多的方法。
“既然有着这些东西,张使君为何密而不报?可这这已经是犯了包庇之罪?”
毛骧质问道,一时间他也拿不准这张仪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张仪叹了口气,哭笑不得:“毛指挥使莫要冤枉了好人,对于辽州王庄乃至于军田之事,本官早便是察觉,只是呐,若是单凭猜测和一些不大不小的罪证,最多只是拿下些小虾米。”
毛骧明白了张仪的意思,但是心中不认同,更是不悦道:“那张使君的意思,莫非还是大王和锦衣卫打草惊蛇了?”
张仪连连摆手,这大帽子扣下来谁都受不了。
“不敢,不过或许也是机缘巧合,正因为大王震怒,要彻查此事,总算是让那些人情急之下露出了破绽,此为前几日本官截获的密信,毛指挥使或许可以带回去回禀大王。”
张仪从另一侧又取出一封信笺,动作郑重,想来此信极为重要。
毛骧接过看去,身上顿时一片冷汗,若是此事为真,他锦衣卫身上也难免挂一个失察之罪,毕竟牵扯出这样的大员,而在此之前锦衣卫一无所知。
毛骧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说道:“事情真相,本官还得在辽州探查一番。”
他自然不可能只听信了张仪的一面之词。
张仪却是不甚在意,道:“毛指挥使请便。”
“告辞。”
毛骧一拱手,也顾不得其他,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