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远一窒,见到陛下这副模样,他也是难受的紧,但是手中急报压着,他也是不敢瞒下来。
“启禀陛下,继那黄灿小贼称王之后,那葛家道贼首也有了开国建制的迹象,可能要坐不住了。”
洛乾心中一沉,一时间只觉得无比苦涩,他知道最坏的情况来了,从天下出现第一个称王公开造反之人以后,各路野心之人都会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再过上一段时间,恐怕就是要席卷天下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若是没有称王建制,大部分情况下也就可以将那些叛军看作流寇,虽说浩大,但是好歹不威胁统治,但是称王建制就不同了,这已经是割据政权了,那是冲着天命去的!
他继位之初也是如此,当年大梁夺得天下之时也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陛下,朝廷该早做准备才是。”
郑文远提醒道,只是话音刚落,他自己已经是沉默了,这又何需要他提醒,而且朝廷难道没有准备吗?这不是一直都在准备吗?一直都在应对吗?只是这结局……
“国库可还有能用来招兵之军饷?”
洛乾问道,郑文远沉默了,他不太管户部的事情,但是到底是非常时期,他对这些也有着过问,他心中知道国库之中早就是能够跑老鼠了。
见郑文远沉默,洛乾也是苦笑,他也已经是知道答案,抱着书,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再问了一遍罢了。
“陛下,臣有一计,或可解此困顿局面。”
洛乾略微抬头,不过眼神之中没有抱着多少期待,如果真的有什么良策妙方,郑文远不会拖到现在才拿出来。
因此想来店长是个馊主意,只是到了现在,馊主意也是主意罢了。
郑文远叹了口气,道:“陛下,如今南方烽烟四起,各路叛军与官兵周旋,官兵来回奔波,疲于应对,一个不好,便是顾此失彼,例如那伪吴。”
“臣之计策,乃是壮士断腕之策,大军退回长江以北,再封锁长江,隔断南北,也可借长江之便利,时刻威胁伪吴建业,进可攻,退可守,再徐徐图之……”
“南方叛军看似声势浩大,看似团结一心,实则各怀鬼胎,只是因为有着官兵的威胁,这才不得不联手,若是我官兵退守,不再逼迫,其定自乱阵脚,到时候我官兵再击其不备,定有奇效!”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退守长江,朝廷财政压力骤减,也可以重新整顿前线那些早已经是疲惫不堪,甚至编制都已经是一团乱麻的军队。
不过纵使他没有说出来,洛乾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