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跟先生商量这事,先生的意思呢?”李文山看着郭胜,徐焕将花生壳扔到火里,也看向郭胜。
“咱们一行四人,”郭胜划了一圈,“五爷在京城多年,声名已成,以务实著称,我,最多就是个出色点儿的幕僚,一个师爷,上不得台盘,这一趟,也就是六爷,和舅爷。”
徐焕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思恍开的怔忡了片刻,才看着郭胜道:“我不擅长这些,性子又过于落拓,只能看六哥儿了。”
郭胜眼神微变,盯着徐焕,徐焕看着他,露出丝丝苦笑,“我确定……明年的春闱,我都没想好,这事太婆也知道。”
郭胜看向李文山,李文山一脸意外,“舅舅上一科因病误了,这一科怎么没想好?有什么不得已的事?”
郭胜一个怔神,下意识的打量了李文山一遍,这位五爷,比他看到的敏锐……
“也不是,我这个人随性得很,小时候太婆就说过,我以后要是不成器,就是不成器在这份过于随性上。”徐焕赶紧解释。
郭胜没说话,李文山有几分狐疑,却没再追根问底,过几天问问郭先生就是了,阿夏说过,舅舅和郭先生倾盖如故,是无话不说的知交,舅舅这里,只管交给郭胜打理。
“初五文会,咱们是头一趟,连五爷在内。”郭胜不客气的担了主纲,“这文会的底细,咱们还不知道。”
“嗯,古家这文会,在古家园子里,说是古家主人家,其实,年年都是礼部主持,皇上有时候也亲自过问,古六去年没去,告了病。王爷去杭州前,去过几回,从杭州回来,就头一年回来去过一回,今年不知道去不去,我还没问。”李文山接话道。
“在下的意思,今年,先看个虚实,不出错就行。”郭胜看着两人,徐焕连连点头,李文山看着郭胜,等他往下说。
“这几天,我让人到处打听,听下来,才子这一样,除了才华,还要有绝佳风仪,六哥儿那天的衣着打扮,得好好用用心,还有徐舅爷。”郭胜果然话锋猛转。
“大伯娘说了,那天衣着饰物,她要用心打点。”李文山接了句。
“严夫人是个明白人。”郭胜随口奉承了句,接着道:“眼下京城以风仪著称的,太子不提,二和四两位皇子也不提了。公认风仪最佳,一是苏大公子,二是江大公子,风评不分伯仲,苏大公子胜在气质清华,如谪仙一般,江大公子漂亮如妖孽,冷若冰霜,贵气迫人,古六少爷在两人之下了,其余不提也罢。”
徐焕听的津津有味,又无限向往,特别是漂亮如妖孽的江大公子。
“六爷年纪尚幼,气质还没完全养成,照我看,三五年后,必定不输于苏大公子,六爷还胜在漂亮,不亚于江大公子。”郭胜吃了粒花生,目光灼灼。
“那江大公子和六哥儿差不多好看?”徐焕惊讶又遗憾,“说起来也真是,我这几个外甥外甥女,最漂亮的,竟然不是两个外甥女。”
郭胜斜了他一眼,他正说正事儿呢!
“六爷要如何在苏大公子和江大公子夹缝中胜出,得好好盘算。”郭胜看着李文山,李文山迎着他的目光,摊开手,“先生,你说的这些,我最不擅长,要不,让人把六哥儿接来,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