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慌张，还有错愕与不可置信。
继而更多的是愤怒。
他转身一把就拎住了刚才在议论是非的姑娘，眼眸中带着怒焰。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沈青鸾说的？”
肯定是沈青鸾！
这个女人，不择手段！不过是为了让他相信当初的她不是故意而为，所以才撒播谣言，将责任推给玉柔。
她真的是好狠的心！
那名姑娘被吓得脸都白了，尤其是这样的人浑身脏乱不堪，犹如乞丐，一双眸子赤红，布满血丝，似盛怒的狮子，让人遍体生寒。
“是……是沈家夫人承认的。”
姑娘何时遇到过这样的人，都快哭出来了，她的眸子红红的，眼里带着恐慌之色。
“不可能！”
玉柔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白月也不可能会诬陷玉柔。
肯定是沈青鸾所为。
夜陌凌揪着姑娘衣襟的手越发的用力，眼底带着狠芒：“告诉我，到底是谁说的。”
“真的是沈家夫人……”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当时很多人都听到了，就在沈家大小姐的门外，沈夫人是去找她算账的，结果，沈家大小姐手里有当初太子妃写的信，好像找人验证过来，是真的……”
那一刻，夜陌凌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他拉住姑娘的手终于松了开来，一张容颜血色尽退，脚步朝后退了几步。
很多人都知道了？
那为何他不知道？
“不可能的，玉柔不会做出这种事，绝对不会！”
他的玉柔单纯善良，不喜名利。
当年是沈青鸾抢走了他，玉柔怎可能因为他失事就将他抛弃。
明明在十年前，玉柔不但舍身救过他，还将身受重伤的他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
她如此不畏身死，怎可能因为他失事就把他抛弃了？
不可能，他绝不会相信！
夜陌凌摇了摇头，他的脚步一个踉跄，没能站稳，坐在了地上。
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这本就不暖的风，让他的心更凉了。
周围的人看着这如同乞丐的男子这般失魂落魄，也不知道他和沈玉柔是什么关系，只是想到当日是白月亲口承认了的事情，他们都不觉有些不屑。
“这件事我也在场，沈夫人确实承认了的，当时沈相暴怒之下还对她动了手。”
“可笑的是，我们竟然错怪了沈家大小姐如此多年。”
“沈家大小姐罪大恶极的是红杏出墙，但是，如果不是太子妃当年算计了她，让她嫁给了太子，后来又勾搭的太子让她独守空房，恐怕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些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剑，狠狠的刺入了夜陌凌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沈玉柔骗了他！
他最爱的女人，竟然欺骗了他！
夜陌凌的嘴唇颤抖，缓缓的闭上了眼，他死死的握着拳头，都压制不住那沉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