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山中,便是蒋老贼搜刮的民脂民膏,每一粒米都是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
一边说着,德安的头便越来越低:“陛下,蒋老贼居心叵测,近年以来,其野心更甚。”
“且不说我大齐国究竟姓甚名谁,无论如何,也比便宜了燕国人,或那蒋老贼的强啊!”
德安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轩辕云飞虽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
“陛下,燕北一乱,兖州一失,我大齐国必破无疑。”
“暂且安排宋老将军镇敌,先解了燃眉之急吧!”
“无论如何,也比大好河山拱手让人的强!”
听着德安的劝诫,轩辕云飞僵着后背良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德安,你说的不错。”
“朕不愿大齐国在朕的手中被拱手让人。”
“如此,朕死不瞑目,也愧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话毕,轩辕云飞拿出一份圣旨,狼毫笔蘸着朱砂,郑重其事的写了一份密诏,递给了德安。
“德安,此诏你送给大理寺,安排他们将此诏送到燕北,燕府之中。”
“就说朕念在宋老将军劳苦功高,赐其上品爵位,宋家所以子女皆可世袭。”
“燕北战事告急,朕等不了了。”
德安头埋的更低,语气却是完全压抑不住的兴奋:“陛下深谋远虑,万岁万岁万万岁!”
……
德安带着圣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此送出宫闱。
而山洞之中,宋落落的烧更严重了。
南寒溪整个人憔悴了一圈,本就虚弱的身子此时越发力不从心起来。
今天是宋落落发烧的第三天,甚至连嘤咛声都变得格外痛苦。
为了让宋落落好受一些,南寒溪一直马不停蹄的忙前忙后,无论是为她做吃的,采药,亦或者用内力疏通经脉排毒,喂水等等。
南寒溪都任劳任怨的做着,三天以来,南寒溪甚至连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死。
彼时,宋落落在睡梦之中,还在追寻着那依稀可见的身影。
似曾相识的声音一直在不停的呼唤着她,让她总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牵引着朝着某个地方而去。
她顺着直觉,在一片虚无中一直朝着那似有若无的呼唤声行走着,终于发现了一处好似白雾一般的地方。
透过白雾,宋落落能依稀看到上辈子的自己。
只见上辈子的宋落落在实验室忙着做医药实验,在科室之中调配着药剂的配比,一忙便是一整天,甚至经常忙的吃不下饭。
以上帝视角看曾经的自己,似乎当真是一个牛马。
牛与马尚且有休息的机会,而宋落落却没有。
上辈子,父亲母亲都告诉她,女孩子一定要好好学习,才能闯出一片天地,站稳脚跟。
从小学开始,便被灌输着必须努力的思想,片刻不敢松懈。
上学的每一年都是关键期,她一直迎难而上,直到高考完填报志愿,家人连带着亲戚思来想去,决定让她报医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