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礼钦冷冷的眼神下,那大夫迅速用提前备好的热水与棉布,开始处理蒋礼钦身上的伤口。
其余的手下则一动不敢动,齐刷刷跪在了地上,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这么说倒也没错。
毕竟他们的职责是为保护蒋礼钦。
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蒋礼钦的一块脸皮被生生咬掉,已然是犯了渎职之罪。
众多手下大气也不敢出,就这么跪着听候蒋礼钦发落。
那大夫也屏住了呼吸,以最快的速度给蒋礼钦收拾着脸上的伤口。
因为唯恐弄疼了他而手法,那大夫越发紧张起来,处理伤口的速度格外缓慢。
蒋礼钦越来越觉得不耐烦,大喝一声后,吓得大夫手一歪,这重新接脸皮便缝的有些错位了。
本来被咬掉以后,过度失血便会变小,不过是时间过去不多,尚有存活的可能。
不然这空了一块的脸皮,大夫属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瞧着蒋礼钦随时都会发难得样子,大夫吓得越发颤抖起来。
他想活着,自然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触蒋礼钦的霉头。
哪怕是脸皮缝歪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再加上蒋礼钦本就嫌弃他动作迟钝,大夫不敢懈怠,只能加速继续缝合伤口,想方设法降低这空洞会带来的不良影响。
在脸皮的血洞即将缝合成功时。
外界忽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蒋礼钦本能地皱起了眉头。
而下一秒,几个手下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开口:“楼主!”
“雪化了!”
蒋礼钦不以为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不过是化雪罢了,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自己下去领罚。”
几个手下却没有退下,而是结结巴巴道:“楼主,非也。”
“是整个大齐国的雪,全都化了!”
“而且所有奄奄一息的刁民,也全都活了过来!”
蒋礼钦忽的睁开双眼:“什么?”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便要好好惩罚这两个不懂事的手下。
可脸皮的缝合还未结束,他突然的动作,带着本就狰狞的血洞被动撕裂出更大的血孔。
大夫已经吓得呆住了,蒋礼钦动作却是迅速,不等大夫开口,巴掌便糊到了他的脸上。
“真是废物。”
“处理个伤口都如此笨手笨脚,老夫要你何用?”
大夫跪在地上磕着头,蒋礼钦却是不理会他,将信将疑的朝着门外看去。
的确,温度比方才更高了。
身上的大氅似乎成了甜蜜的负担,压的让他实在发热。
平日里出汗倒还好,只是现在烂了脸,那被咬掉一块肉的地方便疼痛不已。
再加上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夫,加重了脸上的伤势。
直接让蒋礼钦疼得龇牙咧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