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在小妻子面前很威风的,小妻子也对他很崇拜,只是杨孝理一句不带轻蔑却更甚轻蔑的话,让他在小妻子在前失了威风。
杀人不过头点地呢,他踩他脸做什么。
黄昌原本是怕杨孝理的,可这个时候,他居然挺了挺腰杆,直视着杨孝理。
“杨大人,下官确实是一个六品芝麻官,而你们银卫军是陛下御前三军之一,身份自是不一般,下官与你们比官职,那是鸡蛋碰石头,根本比不得。下官也不跟你们比官职,下官就问杨大人,你无缘无故让银卫军来我府上抓人,凭什么啊?就因为你们是御前三军之一,就能胡乱抓人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去看小妻子那边的情况。
看到小妻子正用一种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他更加挺直了腰杆,觉得自己此刻威风的不行:“你如果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到陛下面前去告御状。”
杨孝理面无表情道:“银卫军办案的时候,闲杂人等要回避,你不知道吗?”
“我……”
“就算抓错了,有冤屈,也要到府衙去理论,私自对银卫军动手的人,轻则关押,重则流放,你不懂吗?”
“我……”
“你说的很对,银卫军是陛下亲封的御前三军之一,而之所以银卫军能称为御前三军,那是因为银卫军护卫归阳城,对归阳城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石都要负责,哪里出了问题,我们都会去处理,不会偏袒任何一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人,从三年前陛下登基,银卫军便正式成了归阳城的守护者,这三年来,银卫军没有被任何一个百姓投诉过一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
“那是因为银卫军公正公平,从不胡乱抓人,抓了人也会好生看管,不会施加重刑。”
说着,冷冷道:“你刚说,银卫军胡乱抓人?”
“我……”
“你可知,污蔑御前三军的银卫军,是什么样的处罚吗?”
黄昌吓的额头冒汗,他哪里还有刚刚质问的威风,脸皮抖了抖,立马道:“杨大人息怒,是我说错话了。”
“本官没怒,本官只是告诉你,你的夫人,确实犯了事。”
黄昌眼睛大睁:“啊?”
罗茗儿又开始哭喊:“冤枉啊,臣妇一直在院子里,哪里能犯什么事啊!老爷,你要相信茗儿,茗儿真的没犯事啊!”
杨孝理走到罗茗儿面前,冷声问道:“刚刚你可是指使府里的下人们往外面泼了水?”
罗茗儿眨巴着眼,虚情假意的眼泪被她眨了下来,她哆嗦着唇:“我,我,我……”
“你可以不承认,但刚刚有很多下人都参与了吧?本官可以一个一个抓来问。”
罗茗儿的脸色白了白:“我……”
“有没有做过?”
罗茗儿心虚,对着黄昌喊道:“老爷,老爷!”
黄昌闭了闭眼,看罗茗儿这样子,八成是她刚刚让下人们往门外泼了水,她怎么这么蠢呢,归阳城里的大街小巷,都是银卫军的地盘,银卫军们对归阳城里的每一个地方都看管的很严,别说泼水了,就是扔一个垃圾,都得被带回去教育半天。
黄昌心知这件事情肯定是自家夫人的不对,立马承认错误:“杨大人,下官的夫人不懂这里的规矩,她是外地人,才刚刚嫁到下官的府上来,你看……她这是初犯,又不知情,能否……开恩一下?”
“可以。”
黄昌还想着,他可能得颇费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