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谢谢，谢谢你们了！”王乾快步离开。
于蕊绣和凌鎏看着王乾似乎一摇一晃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凌鎏，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背影有点眼熟？”于蕊绣问。
凌鎏眯了眯眼睛，继而冷声回答：
“他也是八一三工程的人。”
于蕊绣登时转头惊讶地看着他：“你这么确定？”
“八一三工程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彼此的面貌和身份，可我还是认出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凌鎏反问。
“为什么？”于蕊绣不解。
“你还记得进入那项工程时所有人在身体里植入的芯片吗？”
于蕊绣点点头：“记得！不过后来我的芯片被人拔除了。”
“是！芯片是被拔除了，可它留下的印记不会消失。”
凌鎏拨开于蕊绣的长发，指尖准确无误地触碰到后脑勺的那处伤疤。
于蕊绣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连忙后退几步，面颊泛红：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芯片植入位置的？”
凌鎏忽然勾起嘴角轻笑：
“还能为什么？你的芯片是我亲手拔除的，这道十字交叉疤痕也是我亲手划开的。”
听到这话时，于蕊绣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就是组织上说的那个叛徒！”
话音刚落，于蕊绣就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抱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那时候所有人都这么叫我，已经无所谓了，对于那群人来说我的确是个叛徒。”
凌鎏的身上忽然染上了一层悲凉的氛围。
“所以你早就发现了八一三工程的真实目的，才偷偷帮科研人员拔除芯片的？可我不明白，明明你也被植入了芯片，为什么你没被影响？”于蕊绣疑惑。
凌鎏抓起于蕊绣的手放到自己的右边心房上，这下于蕊绣的脸彻底红成了猴屁股，连头都不敢抬了。
“你……你干嘛？放开我的手！”
“别动！仔细感受一下！”
于蕊绣的手紧张地握在一起，嗫嚅着问：
“感受……感受什么啊？”
凌鎏见她害羞成这样不由得好笑：“能感受什么？当然是心跳了。”
“嗯？心跳？”于蕊绣抬头正好对上凌鎏的双眼。
手掌心传来砰嗵砰嗵的震动，她甚至误以为这是自己的心跳。
“感觉到了吗？”
听到凌鎏的声音，于蕊绣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凌鎏的心脏似乎长在了右边。
“右边胸腔怎么会有心跳？你的心脏长在右边！”于蕊绣惊讶地问。
凌鎏摇摇头：“不是我的心脏长在了右边，而是我有两颗心。”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颗心？”于蕊绣惊呼。
“因为我曾经患过心脏方面的疾病，原本的那颗心脏无法为我提供动力，所以医生给了我另一颗心脏，那块芯片植入在其中一颗上，并没有完全控制我，我才有机会发现这一切。”
“那你当年一共帮多少人拔除了芯片？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
顿了片刻后，凌鎏垂眸微微摇头：
“组织上的那些人很快发现了我的芯片异常，我来不及帮多少人，被我拔除芯片的也只有两个。”
“就是我和王乾！”于蕊绣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