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把曾卫国欠银行的四十万还了,“除了理想的二十万,再没了吧?”
“嗯,没了。”
“你要说老实话,真的没了?”
“没了。”
“真搞不懂!你是猪脑吗?怎么想起来贷款炒股?输那么多钱,不心疼吗?你不心疼我可心疼,我的钱可是一分一厘赚的,想想都要凤了。”
曾卫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由着老婆的训斥。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错了,错的厉害。
以他对老婆性格的了解,她会时不时地,在心情不爽的时候数落他。
“你把你的工资卡给我,我一个月给你一千零花钱,一千够了吧?余下的还债。”
曾卫国在书架上找到(静静的顿河),把夹在里面的银行卡给了她。
“以后是我养你了,你要记住了。你就是我花钱请的保姆,买菜做饭洗碗洗衣服都是你的事。在家里你没有话语权,一切我说了算。”
曾卫国耐着性子听着她的唠叨,忍着气不让自己发作。
忍!忍!忍!
但有时候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有一次,那时还住在妈家。
温尔雅在拖地,曾卫国坐在床上看电视。
温尔雅拖到电视机前,伸手把电视关了,曾卫国起身又打开,一关一开几个来回,温尔雅拿起剪刀,咔嚓一下把电源线剪断了。
曾卫国上去推搡了她一下,差点摔倒。
“你打我?你打我?!”
曾卫平时闷声不响,有时候发起飙来也是挺吓人的,“你滚!滚你妈家去!”
“你叫我滚就滚啊?叫你爸来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