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理想出事了。”凌梅下午回来,垂头丧气地说,“事情闹大了。”
“出了什么事?”曾卫国吃了一惊。
“在合作医院割双眼皮,把人家毁容了。”凌梅说,“人家闹到了医院,要求赔一千万。”
“一千万?”曾卫国被吓到了,“太夸张了吧?”
人死在手术台上也用不了一千万?
“合作医院打过来的。叫有个心理准备。要赔也按分成比例陪。”凌梅说,“也就是说理想要赔五百万。”
“怎么会这样?”曾卫国说,“我打电话问问理想,到底是什么情况?”
“您别打!理想嘱咐过了,别让您知道。凌梅说,“怕您担心。”
“没道理啊?什么样的事故要赔一千万?瞎了吗?一千万是什么概念?我一年的工资才十万。要一百年的工资?”
“就是呀!我们这么多年才存了一百万。到哪拿五百万啊?”
“医疗事故是要鉴定的。赔多少也不是她说多少就赔多少。具体什么情况?”
“协商没成。”凌梅说,“听理想说告到法院了。”
“那就只能等法院判了?”
“要是法院真判下来。”凌梅迟疑了一下,说,“爸,您能不能借一下。我妈答应借一百万。”
“要真是那样,”曾卫国说,“我虽然有一笔赔偿金,但是投资股权了。能动的就只有一百万。”
“一百万也行。不够就只能银行贷款了。”凌梅说,“您千万别跟理想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向您提钱的。”
“嗯。我知道。”
晚上,理想要去接外公出院。
“我也去吧。”曾卫国说道,“可以帮一下忙。”
凌梅在家带木木。
“那个?”曾卫国忍耐不住问道,“割双眼皮把人家毁容啦?”
“听凌梅说的?”理想开着车看着前面,头也没回,“唉!哪是什么毁容啊!预期太高。刚做完手术肿的厉害,看起来是挺吓人。已经反复说了:手术很成功,过半个月就好了。听不进去有什么办法。一定要退钱,赔偿精神损失费。没办法,只能走法律程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