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螺西王、颜桑子与仆蚁站于渡口,等待船只的到来。在平静的海面上,有一只帆船驶过。仆蚁上前,呼道:“船家,船家。”帆船转舵,停靠于渡口,放下木板。乳螺西王、颜桑子、仆蚁一起登船。船家上前问道:“客官这是到何处去?”乳螺西王道:“乳螺西洲。”并吩咐仆蚁付给船家钱,随后进入客舱。帆船拔锚在平静的海面之上行使。月黑风高,乳螺西王站于甲板之上,遥望这无边无际的大海,正如张九龄诗中所言,“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此时的它是归心似箭,想尽早的返回乳螺西洲。颜桑子走出,道:“大王,你还没有入睡啊。”乳螺西王转身取笑,道:“先生也不是没有入睡吗?”颜桑子点头言道:“是啊!看来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仰望天边的圆月,还有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乳螺西王道:“天明之时就要回到乳螺西洲了,思念在家的亲蚁,不知道它们这个时候是否入睡了。”而后乳螺西王望着颜桑子,发须斑白,道:“你老了。”颜桑子道:“是啊,草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将一切看淡,四海为家,自由散漫惯了。有时候,蚁不服老还真不行。”乳螺西王感叹道:“是啊!光阴如梭,转眼间你我都老了。想当年,孤还是一个壮志未酬的少年,转眼之间却已经步入花甲之年。”而后两蚁进入船舱中,君臣之间倾心交谈了一夜。
月落日升,这个时候帆船已到乳螺西洲口靠岸,抛锚使帆船停稳之后。乳螺西王、颜桑子、仆蚁走出船舱,先后走下。这个时候,太子携文武百官早已站在王城之外迎候了一天。然而乳螺西王回到自己领地之后,没有去见文武,而是直接带着颜桑子赶往打造兵器的地方。小兵走上前汇报太子,道:“太子殿下,大王已经赶往铸剑山,练兵库。”太子又携文武官员赶往铸剑山。
乳螺西王与颜桑子走进练兵库。铸剑师及其工匠上前来跪拜,道:“大王。”乳螺西王展开双臂,道:“诸匠平身。”铸剑师及其工匠起身。铸剑师望向站于乳螺西王旁边的颜桑子,道:“师兄。”颜桑子很是平和,道:“师弟。”太子及其文武大臣赶到,太子站于乳螺西王之前,跪拜道:“父王。”乳螺西王扶起太子,道:“王儿请起。”身后的文武大臣跪下,道:“大王。”乳螺西王走出,面对这些文武大臣,伸出手臂,道:“众卿平身。”乳螺西及其文武官员陪同颜桑子站于剑炉之旁,看看这些铁器和青铜器,问道:“大王不在用青铜打造兵器吗?”乳螺西王迟疑一会儿,道:“是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颜桑子看着摆出的这些铁器与青铜器,道:“若是给大王或王公贵族或大臣打造尚可,若是用在战场则是不可。青铜打造出来的兵器韧性不足也不坚,极易折断。在中原诸国,早已用铁器打造兵器,不易折断,适合用在战场两军交锋。”乳螺西王听后很是满意,道:“先生说的甚是。”颜桑子又道:“请大王借我蟑螂国马刀一用。”大王命身边近臣献出马刀,颜桑子双手接过马刀,细心观之,用手指弹一下刀刃,可听到清脆的响声,道:“好刀。”随后挑先打造好的铁剑和青铜剑,一一试剑,弯刀劈砍而下,铁剑和青铜剑立断,颜桑子又赞道:“好刀。”又面向乳螺西王,道:“这刀采用优质钢打制,若是在近身肉搏之时,不需要士兵自身的力量,靠马匹的冲击,就可以割下敌将之头颅,弥补了蟑螂骑兵的体力缺陷。蟑螂骑兵将弯刀放于马侧,刀刃弯的部分长长伸出,而靠近刀柄部分是直的,而且比一般的弯刀靠近刀柄部分要长的多,可保证误伤自己,当骑兵冲入我军军阵之时很容易顺带将我军虫车和虫带盔甲削掉,也为骑兵自己本身节省体力。”乳螺西王听后,道:“先生分析的精辟如微,不知先生需要孤做些什么?”颜桑子道:“草民要的是黑金,乳螺西洲有海外商贾众多,它们漂洋过海来我乳螺西洲购买装饰或经商,听海外盛产黑金矿和铁石,大王只需花重金收购即可。”乳螺西王面向税官和大行官,道:“此事交给你们协同办理。”税官与大行官叩拜,道:“臣等这就去办理。”随后退下。
乳螺西王在外商那里订购大量的黑金,统统运往练兵库,打造大量的兵器。在练兵库,炉火烧的正旺,工匠们都在忙里忙外,有的加大碳火,将黑金熔入铁器之中烧红,而后移到大铁墩上,由颜桑子与铸剑师掌主锤,下手握大锤进行锻打,右手握小锤,左手握铁钳。在锻打的过程中,上手要凭目测不断翻动铁料,使之将方铁或黑金打成圆铁棒或将粗铁棒打成细长的铁棍,坚硬的铁块或黑金变方、圆、长扁、尖成刀剑的模样。再经过后期的加工和镶嵌,将打好的刀剑放于一旁,又继续锻打。剑炉之上是浓烟滚滚,叮叮当当的打造声不断,见一锤打下来有火星四射。工匠们脱下上衣,赤裸的上身被碳火烤成铜油之色,汗水如雨滴般滴下,滴打在被烧红的铁器之上,是“嗤嗤”作响,青烟上冒。这个时候,颜桑子将打造好的王者之剑出炉了,冷却下来之后在剑柄之上镶嵌珠宝。颜桑子观摩着这柄长剑,手指轻轻的弹着剑刃,可听到清脆之声。开始试剑,此剑削铁如泥,彰显王者之霸气。师弟也是惊叹不已,道:“师兄,为此剑命名吧。”颜桑子观此剑,道:“此剑八面玲珑,叫他它八面泉渊剑吧。”师弟赞道:“好名字,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