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满脸的皱纹,很容易让虫看出他是个饱经风霜的老虫。它小心翼翼的,另一手是不是的捶打它的老腰,时而又咳嗽几声,让虫不免的想到去搀扶它一把。小蚁望着站于身前的族老,道:“爷爷,孙儿此去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族老坐于小蚁身旁,轻声抚慰道:“孙儿,不管在什么时候,遇到多大的困难,不可轻言生死,一定要坚强的活着。”族老又起身缓慢的走出,道:“孙儿,你要记住爷爷的这句话,不管你遇到多大的困难,不可轻言生死,坚强的活着,坚强的活着。”小蚁走出草棚,映入眼帘的便是族老之墓。小蚁看着族老之墓,流下伤心的眼泪,回望在草棚之中熟睡的自己。
这个时候的小蚁才刚刚醒来,抬起头来望着草棚之外,缓缓的走出,站于族老的墓前,直到天明才离去。
小蚁驾着马车绕过清水河,南下。前方就是大峡谷,越过大峡谷就是白蚁族境内。这里曾是征伐不断,尸骨累累,如今却是一片清野。小蚁驾着马车混进一个商队之中,它们一起出城。马车在出城之后停下,小蚁下车站于这城门之外,仰望这高大的城门。它在城外停留一会儿,出这里开始北上。
马车在山路穿行,一天一夜之后到达琼州海峡。小蚁站于海岸线上,海风吹拂着它的衣袍。找到一个渔民之家打造一艘船准备出海。小蚁站于柴门之外,徘徊一会儿便上前去扣门,开门的是一个大汉。大汉开门道:“先生是…? …?”小蚁只有自报身份,道:“在下是蚁族的小蚁,来找壮士为在下打造一艘大船出海。”大汉上下打量一番,立即跪下道:“相国大蚁。”小蚁扶起大汉,道:“壮士可不要如此称呼,也不必行如此大礼,在下早已不是什么相国啦,一介平民百姓耳。”大汉起身,将小蚁迎请入院门。一旁的大汉问道:“先生需要何时出海?”小蚁答道:“何时出海都可以,不急于一时半会。”随后付了工钱,但是被大汉拒绝,道:“我不能收先生的钱,先生还是请收回吧。”小蚁看着手中的钱,道:“这钱不多,就用我身后的马车做抵押,你看行不。”大汉道:“先生对我们百姓有恩,我们无以回报,还是不能收先生的钱。”小蚁看着手中的钱,收起道:“壮士不收也好,那我就只有去找下一家了。”小蚁正要走出,大汉追上,道:“好,好,我收下就是了,还请先生进屋歇息一晚。”
壮汉将小蚁请进屋,一些粗茶淡饭作为招待,道:“只有这些粗茶淡饭招待先生了,先生可不要嫌弃。”小蚁看着案桌之上的青菜豆腐,道:“这已经算是够丰盛得了,我已经是很久没有进食了。”又望着站于旁边的大汉夫妇,道:“你们也上桌来,一起吃吧。”大汉夫妇道:“我们就在这里,还是先生先进食吧。”小蚁放下筷子,却道:“一家子就是要有热闹的氛围嘛,你们这样且不是很冷清,上桌来一起吃,我一只蚁又吃不完,且不是浪费啦。”大汉夫妻两坐上来,围着一张案桌盘坐在一起,一起共进晚餐。小蚁看它们平时也没吃过什么饱饭,道:“你们吃,我看着你们吃。”它们靠打鱼为生,生活必定过的清苦,加之于离都城遥远,地处偏僻。这里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苦啊,上顿没有下顿的。太平盛世必有贪官横行霸道,这里是天高皇帝远,天子管不着的地方,贪官盘剥,使百姓生无余粮。
大汉走出,寻来木板,没有木板便把马车拆掉,打造一条大船。小蚁站在一旁撑着油灯为它照亮。大汉看着亮光,抬头仰望道:“先生。”小蚁面带微笑点头,大汉是更加的卖力,汗水是一颗一颗的滴下来,用衣巾擦去额头之上的汗水,到了第二天才初见模型。
小蚁也是没事,便出去走走散散心,到海岸线上,遥望对岸的大陆,又有争吵之声传来。走上前去见一群渔民站在一起与一个守卫的官兵发生争执。小蚁挤进上前,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渔民愤愤不平的道:“官府禁海,我们祖祖辈辈在此靠打鱼为生,这些当官的要禁海,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呀?”小蚁站于这些官兵之前,道:“你们禁海不让百姓出海打鱼,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官兵理直气壮的站出,道:“你问我们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小蚁道:“好。”又转身面对这些渔民,道:“走,我们去公堂衙门,找县令大蚁讨回公道。”
小蚁带领这些百姓向县衙走去,站于衙门之前。小蚁不顾衙役的阻拦击鼓鸣冤。此时的县令正躺在温柔乡之中,醉生梦死。忽然有一个衙役奔入,道:“大蚁,百姓在县衙门外击鼓鸣冤。”县官起身问道:“是何虫在击鼓?”衙役答道:“是一只叫小蚁的蚂蚁击鼓。”县官一直默念道:“小蚁。”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了。知道此事闹大了,心里又拿不定主意,道:“快去请郡守大蚁,禁海是郡守大蚁的主意。”衙役退出,站于衙门在呼道:“将击鼓之虫带上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