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的早朝之上,周天子进入太庙,站于九鼎之前徘徊不前,似乎有什么心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些大臣们站于两边是一言不发。金蝉望向站于前的太子。太子也是一样,对此一言不发。金蝉望向站于九鼎之前的周天子,道:“父王,秦国攻打韩国的岸门,意在窥探我周都,虎牢是我洛邑的门户,儿臣愿率领大军驻扎于虎牢,守住我大周的门户。”周天子转身道:“蝉儿,你长大了,知道为父王分忧了。”金蝉先是望向太子,而后望向周天子,道:“父王,儿臣领兵在外,太子心安,儿臣也就心安了。儿臣生为王子,其职责就是守护我大周之基业。”这句话使太子顿时抬头,望向站于身后的金蝉。其实在金蝉心里已明白谁要刺杀它,只是心照不宣,这句话要让太子明白,它并无争夺太子之位,以安太子之心。金蝉面向周天子道:“还请父王成全。”周天子道:“好,朕就封你为征伐大将军,率领三万大军出发吧。”三万大军与秦军的百万大军,力量之悬殊就很明显了。若是秦军真的来攻打,金蝉这三万大军不是去送死吗?
金蝉入大司寇衙门,面见大司寇,道:“大司寇。”大司寇立即离开几案,上前来跪下,道:“殿下。”金蝉问道:“案子查的怎么样啦?”大司寇回到几案之前,道:“还没有找到证据,刺客嘴硬,很难从它的口中撬出对我们有用的话,但是根据臣四处查访,刺客是从太子府出来。”金蝉道:“我早已知晓了,我本是一个奴隶所生,地位卑贱,受到它们鄙夷。大哥看不起我这也是很正常的,我已经习惯了。我向父王引荐先生,先生有大才自然引起大哥的嫉妒之心,并起了杀心。算了吧,莫在查下去了。大司寇,将这个刺客放了吧。”大司寇抬眼道:“殿下。”金蝉道:“要是父王问起此事,就说案情复杂,尚不明朗就可打发了。”大司寇正在埋头苦思之时,金蝉又问道:“刺客关押在什么地方?”大司寇道:“地字水牢。”金蝉道:“带我们去看看吧。”见大司寇有些担心。金蝉道:“有子正在我身边保护,不会有事的。”
大司寇带领金蝉进入水牢,子正跟随在后,一同进入水牢。这里是那么的阴暗潮湿,四周可以听到滴水之声,两边的牢房之上各有一个红色的灯笼,牢房之下有几道水沟,供排水之用。水牢的正中间有一个天井,天井的一旁放有一个很粗的铁链,叫来衙役拉住铁链。天井之下有一个巨大的铁笼,这水排在天井之中,还有一些犯虫的排泄物。铁笼泡在这臭水之中,只见这巨大的铁笼缓缓的上升,拉上来之时是恶臭无比。它们都捂着口鼻。金蝉道:“司寇,将这个铁笼打开。”毒蜂关在这铁笼之中,没少受酷刑,将满是伤累的毒蜂往臭水之中浸泡数十天,其中的滋味,生不如死。此时的毒蜂已是半死,还吊着一口气。金蝉、大司寇和子正穿上黑色的斗篷走进牢笼,滴水滴在它们黑色的斗篷之上,滑下。金蝉上前问道:“你是秦国虫吧。”毒蜂对于它们是置之不理,不搭一句话。大司寇上前恶狠狠的道:“殿下在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说完便一脚踹去,将它踹醒。毒蜂两眼瞪去,大司寇有些惧怕,退后几步,道:“怎么?你要杀我。”毒蜂吼道:“要杀就杀,无需多言。”金蝉站于一旁道:“各为其主,这是无可厚非。你效忠你的主子,你的忠心我佩服,你可以走了。”毒蜂坐起望向金蝉,道:“你愿意放我走?”金蝉道:“对,放你走。”毒蜂又道:“你可不要后悔,我还会来行刺的。”金蝉道:“绝不后悔,我还要告诉你,明日我率大军出征,在都城之外等着你。”又面向大司寇道:“松绑。”大司寇上前劝道:“殿下,此虫不能放。”金蝉道:“生死各安天命,放它走吧。”大司寇叫来狱卒松开绑在它身上的铁链,放它走出牢笼。
毒蜂走出牢房,一束阳光撒下,沐浴着阳光的温暖,身上感觉暖和了许多。毒蜂回头望向站于后的金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拜,道:“殿下。”金蝉正要上前扶起它,它抢先一步拔出金蝉腰间的长剑,得意的笑道:“殿下,我是可以杀你的。”子正急上前,道:“世子。”金蝉道:“子正师兄,生死各安天命,你退后吧。”子正只有退到金蝉的身后,按下腰间的剑柄,利剑可以随时出鞘。毒蜂道:“我不杀你,也杀不了你,自当谢罪。”随后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自刎,鲜血喷撒而出。大司寇是愣在原地。金蝉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毒蜂,道:“将它厚葬了吧。”随后便离开牢房,头也不回的离去。
金蝉前往小蚁的藏书阁,见藏书阁的大门紧闭,小蚁是避而不见。金蝉跪于大门之前,望向这大门,道:“先生,金蝉这就要领兵出征了,你自己要多保重啊!”子正站于一旁,正在为此事纳闷,为何先生不愿见它呢?随后金蝉起身道:“子正师兄,我们还是走吧。”子正望向这藏书阁的大门,问道:“为何先生不愿见你呢?”金蝉答道:“也许先生是在避嫌吧,我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