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来这里后,夫人就被那金链子锁在卧室里,连卧室门都不许出。
王月恍然大悟。
她之前就觉得奇怪,夫人和先生都争执到了动刀子的地步,怎么先生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纵容夫人。
现在更是到处寻找医生为夫人治病。
王月摇了摇头,怜悯又赞赏地瞥了眼南煦。
对自己妻子这样不离不弃,算得上是个好男人了。
她抿抿唇,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南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王月的离开。
另外几个咨询师也不会关心一个佣人的来去。
她们正对着莫莫这病头疼呢。
尤其刚刚亲自跟着南煦进卧室的两人,亲眼看见房内的狼藉,还感受了莫莫无端发疯尖叫。
她们此刻焦头烂额地想治疗方案。
每个人来之前都被半威胁地警告,一定要将人治好,治不好就等着工作饭碗被砸。
没有什么比她们的饭碗更重要。
书房内,翻页的声音哗哗哗的,将几个咨询师的额头间的细汗凝聚成滴。
“南先生……”其中一人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南夫人的病情,我们也不能完全保证治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眼帘,观察着南煦面上的神情。
——
另一边,轻手轻脚离开卧室的王月,将手里的茶壶放下后,连忙匆匆往二楼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垂头在随身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片刻后,她站在卧室门口,偷偷摸摸地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后,轻手轻脚打开卧室门。
正蹲在地上处理伤口的莫莫,敏锐地察觉门口的脚步声。
她迅速将医药箱合上,闪身躲进衣柜。
缩在衣柜角落里,一边给手上纱布打结,一边透过锁链留下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来人手脚很轻,像是刻意隐匿踪迹一般。
莫莫牙齿咬着手上的纱布,打好结后,谨慎地用指尖抠着门缝。
她怕是南煦来了。
一个肉肉的身体骤然出现在衣柜前,将所有光源挡住。
莫莫诧异挑眉,看着独自出现的王月,万分不解。
还没反应过来,一沓小纸条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接着,王月又一脸慌张地逃走。
一边走,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