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回沙发角落，迅速将脚上的锁链也打开。
自由了。
南煦撑着沙发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看得莫莫心尖发颤。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
缓了几口气后才开口，“你说的我都做到了。”
她顿了顿，“不能骗我。”
南煦垂下眼帘，闷声道：“还差一个。”
“什么？”莫莫眉心蹙起，不解地望向他。
南煦下一秒的动作完整解释了他刚刚的话。
他又吻了上去。
这次很温柔，像是安抚，更像是道别。
“还欠我一个……”南煦唇瓣贴着她，含糊道，“之前打了我三个巴掌，咬了我一次。”
“我说过，要还的。”
话音刚落，他加深了这个吻。
“什么……呜呜……”莫莫抬起手，刚想按在他伤口上。
指尖黏腻的血液让她迟疑了片刻。
还是将手移到他腰侧，狠狠拧了下去。
南煦像没感觉似的，连哼都不哼一声。
单纯的吻似乎也不满足他。
放在莫莫后颈的手开始往下，顺着她的蝴蝶骨，按在她的腰窝，轻轻地揉。
莫莫浑身一颤，意识到不对劲。
她摸索着刚刚打开的锁链。
在他的手持续向下作乱的一瞬间，锁铐搭在他的手腕上。
咔哒。
锁上了。
冰凉的触感让南煦瞬间清醒。
盛满情欲的黑眸被凄凉和悲恸覆盖。
他缓缓松开莫莫，直勾勾盯着她。
莫莫唇瓣红肿，呼吸不畅，凌乱的发丝粘在她泛红的双颊，平添一抹风情。
咔哒。
又是一声。
南煦另一只手也被铐上了。
他眼里没有丝毫诧异，只是充满平静的忧郁和迷茫。
莫莫缓过气后，垂下眼眸。
看着刚刚还在她脚腕上的锁链，此刻正正好好扣在他双手上。
气氛莫名暧昧。
莫莫移开视线，将人推开。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穿上衣服吧，会着凉。”
南煦眼眸微颤，抬眸望向她，又扫了眼凌乱的室内。
凄凉又可悲。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被嫖的鸭子，还是被嫌弃服务不好的鸭子，即将被换掉的鸭子。
眼前视线一黑。
柔软的毛衣贴在他的脸上。
“你说过外面的人不会拦我。”莫莫用毛衣挡住他后，冷声开口。
南煦眼眸一滞，身上的情欲还未褪去，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带着锁链的手抬起，铃铛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突兀。
原本想将毛衣从脸上拿下来，他却在半空中停下。
低低地嗯了一声。
“好。”莫莫甩下一个字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南煦看不见，听觉自然愈发灵敏。
他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卧室门被打开，室内回归安静。
他拉下毛衣，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欢快又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