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督公大人觉得小老儿还能用,还有用,小老儿便也鞠躬尽瘁,卖了这命以忠朝廷!”祖大弼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目光坚定。
“咱信的过将军”常宇握着祖大弼的手,轻轻摩挲:“也信的过祖家!”
祖大弼默默闭上眼,常宇轻拍了他手臂几下:“将军好生休息,早日康复”说着转身离去。
祖可法送至门口,待常宇走远才将房门关上,便闻祖大弼道:“他的话你多品品”。
卧房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呼噜声震天,唯一的一张床上睡着的是吴中,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权倾天下的东厂督主,在边关睡的是地铺,而且还是和亲侍们挤一块。
常宇确实疲了,只是刚躺下来又翻身坐起,惊醒身边的王征南,迷糊翻身坐起:“怎么了大人?”
“忘了一件事”常宇起身往外走,王征南起要跟着,被常宇摆手止住:“咱自个去便可”走到门口时,倚在门口睡觉的况韧刚要起来跟随,也被他按住:“睡你的吧”。
“我陪你去吧”素净不知什么时从里间走了出来。
“只是出去走走,又是在堡里能出什么事”常宇随口说道,素净低嘿一声:“眼下这节骨眼,出什么状况都有可能,你莫要轻心,若有人取了你人头,到哪儿都是大功一件!”
常宇笑了笑:“想取咱这项上人头,岂是容易的事”话虽这么说但也没在拒绝素净的跟随。
屋外很冷,非常冷,风很大,非常大,就那种在耳边呼呼咂响的大!
常宇怕冷,蜷缩着脖子走在前头,素净一身劲装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眼神警觉四下打量,其实夜已深,兵堡内除了几支当值的巡逻队外也没啥人影了。
曲曲绕绕,在一处兵舍跟前停下,从草堆里钻出了两个汉子盯着常宇两人,短暂对视后,赶紧向前见礼:“见过督主大人”。
“李总兵可睡了?”常宇问道。
“或许睡了,小的去通报一下”一个侍卫转身就要去敲门,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一个矮小的黑影走了出来:“督公大人怎么才来”。
嘿,常宇笑了笑:“先生莫非算定了本督要来”。
宋献策淡然一笑:“少主已睡下了,外头又冷,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外头虽冷,但屋里头又太闷,这一闷人的脑袋就不清醒了,倒不如吹一下寒风醒醒头脑”常宇说着,探手摸了一下旁边那侍卫的棉衣,在手里搓了几下,叹了口气:“如此冷天,夹层竟是干草,李总兵小气了”。
宋献策嘿了一声:“出门仓促准备不足,再者也比不上督公及祖将军家大业大底蕴雄厚,只得苦了手下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