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姥姥的说法,我是早产,刚出生时小小的,所有人都认为养不活,后来虽然活过来了,但体质一向都不大好,每个冬天都会感冒。
只要感冒起来就很严重,发烧到39、40度,大黄痰鼻涕邋遢的往袖口上蹭,大半夜的咳嗽感觉肺子都要咔出来,可能药吃得太多,平时不感冒,但只要得上一般的药也不使,往往就是打针吃药、针灸艾灸、中西结合、多管齐下。
到了大学,伙食好了,压力小了,没心没肺体格好了很多,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免疫力这种事,外来总归只是协助,发挥重要的还得是自身体质。
所以这次感冒,我想换种治疗,试试跑跑步锻炼身体,看看这种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却从小到大只要感冒就去打吊瓶,亲身验证传说中的方法是否有效。
我计划,明天早上六点起来,先绕着小区跑三圈,然后买回早餐。
晚上就被父母强制拉去楼下诊所,诊所是新开的,里面坐满了打吊瓶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我向父母解释我可以自我调节,可人们一向只听医嘱,哪有几个听患者自己的想法的啊,三言两语我也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一扎就是三瓶,估计这血都被换了一遍。
突然我又想起那句话: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尽情享受吧。
打完针,已是夜深,父母也陪着我到这个时候,在一家人回家的途中,飘起了雪,在楼脚的空地上,我来了一泡大大的冗长的尿。
雪花打在头上、脸上、身上、裸露的肌肤、及腿上、鞋上,或许是雪冰凉包裹了我,或许是体内的热量温暖了这片土地,又或许内心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身体不觉的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