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道了一声是。
夏姨娘摆着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老爷……”
向怀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
“娘,妾想跟着一同去,欢儿还小,妾怕她孤苦无依的,没人照顾……”
“你去干什么!你也想一起受罚吗?”老夫人听了这话有些生气,怎么什么事情她都要插一脚!
夏姨娘扭过头拉着向欢哭哭啼啼地离开了。
其他人也缓缓地离开了。离开时每个人神色各异。
向怀远回头,正对上向晚意的目光,向晚意盈盈一笑,清澈的眸子一如往日。
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向怀远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待所有人走后,老夫人拉着向晚意的手示意她坐身旁,“你的丫头受苦了,好好安抚安抚她!”
向晚意眨了眨眼睛,嘟囔着说:“蒹葭受到了惊吓,恐怕这些日子都不能在孙儿身边了。”
老夫人听后,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我屋里二等女使白露原先是你娘房中的,便调到你屋里去吧!”
白露长了向晚意几岁,是向晚意的娘秦氏从宁城带来的婢女,为人机灵聪慧。而且,在祖母的培养下会了一些武功,平素还可以保护向晚意。
如今倒也是阴差阳错,得偿所愿了。
“祖母,晚意想给他们俩脱了贱籍,还希望祖母应允。”向晚意心想,他们二人都是属于秦家的,这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也不确定蒹葭还不会不会甘愿服侍自己。倒不如给了她自由,这高门恩怨是非多,不定哪天就丢了小命。
“还有一事,过几日便是梁家的赏花宴会了,晚意想去。”
“都允了,你自己做主就好。”
向晚意伺候了祖母就寝后,便带着白露回了晚宁堂。
这晚宁堂是她自己的住所。她将白露提拔为了一等女使,同蒹葭一样,往后一同在自己身边侍奉着。
她将白露和蒹葭都叫了过来。
她唤白露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暗中调查这次的事件。诬陷人诬陷到她头上来了!
……
过了几日,向晚意醒来后移至妆奁台,她并未太施粉黛。而是穿了一席莲青色花纹襦裙。右髻斜插碧玉攒珠长簪。珠翠摇曳,好不欢喜。有诗曰: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素净却不失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