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向晚意长长吁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得真没错。一旁的蒹葭笑意盈盈地看着向晚意道:“小姐,夫人在府里等您呢。”
“怎么了?是母亲出什么事了?”向晚意担忧道。
家里那几个女眷,着实让向晚意头疼。现在
“不曾。不过夫人让您尽快回去就是了。”蒹葭微微颔首,应道。
“既是如此,那我们快些赶回去。”向晚意知道母亲应该是有事寻她,否则也不会如此心急。
…
向府。
向晚意下了马车便马不停蹄到了秦氏的住所。秦氏正在门口等着她见向晚意归来安然无恙,眼角含泪。
“回来了,回来了好啊!”
秦氏拉过向晚意的手,将她左看右看。用帕子掩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道:“过几日就是腊八了,娘给你准备了几身衣裳,你瞧瞧看看合不合身。”
说罢,就拿起一旁的衣裳往向晚意身上比对起来,还没等比对,秦氏就叹了口气,道:“晚意,你瘦了!这…这衣裳竟然都不合身了…”
向晚意安慰秦氏道:“无妨,娘。女儿这几日吃胖了就是了。”
秦氏知道向晚意是在安慰她,她在宫里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娘,你在家中可一切安好?”向晚意话锋一转,问道。
其实向晚意并不是在问她,而是问她身旁的刘妈妈。
见刘妈妈欲言又止,向晚意摆摆手,让蒹葭带着刘妈妈等人出了房门。也让秦氏放下戒备。
她知道自己偶然离开,母亲性子柔,一定会受夏姨娘制衡,却没想到娘这日子却过得如此拮据。
三九天房间里炭火却寥寥无几,这哪里是一个朝中重臣的夫人该有的待遇!
寒暄了一会儿,向晚意便朝秦氏福福身离开了。转身去找了向怀远。
还没等走到他书房,就瞧见了向怀远和夏姨娘在一旁堆起了雪人,向晚意走上前,道:
“父亲和姨娘好兴致,就是不知道姨娘这月中还能有此身性。怕不是还能给父亲再多怀上几个?”
向晚意嘲讽的话,使得向怀远蹙着眉。
“向晚意,你真是越发放肆了。今日刚回来,竟然就和长辈这么说话。看来宫里的那些规矩是白学了!”
“女儿这么说话还不是因为父亲厚此薄彼!”
“我母亲好歹是诰命之身,竟然让你们如此苛责,我若再发现一次,定叫夏姨娘你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这掌家权还在女儿手里呢吧!”向晚意顿了顿,接着说道。
“向晚意,你敢威胁我!”夏姨娘手中攥紧雪球,朝向晚意扔了过去。
“夏姨娘这月中就别白费力气了,省得父亲总说女儿欺负长辈,那可就不好了。”向晚意步步紧逼,丝毫不看向怀远铁青着的脸。
夏姨娘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刚刚和向怀远堆的雪人也被她一屁股坐坏了,好一阵心疼。
可向晚意却发现夏姨娘丝毫不慌,也不在意自己的身子,难不成,这孩子是假的?
她根本就没怀过孩子,那一日也是为了演戏给向怀远看?
可…没道理啊。既然是假的,那前几个月的诊脉结果却…
向晚意反应过来,这几个月虽然向怀远让她给夏姨娘诊脉,可夏姨娘归根结底就只让她诊脉过一次两次。
这脉象可是能做假的,在外买通一个郎中也很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