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有扭小腰,抱着饭盒撒腿就跑了。
陈俊书一脸焦急,伸出尔康手呼唤她:“惠秋~”
腿迈了两步到底没去追,这些天相处他也摸出她的性子了,气性大,一生气就不好哄,但他也哄出经验了。
傍晚还来送饭,知道她不会来老地方了,就给一个小孩一个馒头,让他给送到知青点,并跟她说是她表哥给她的。
钟惠秋一开始没理,很骨气,不吃嗟来之食,让小孩从哪拿来的还回哪里去。
小孩也听话,但第二天还来送,之后每一天照常有。
这些天吃的饭,都是陈俊书从部队食堂给打的,除了有白面馒头,每天不是有肉就是有蛋,香得很。
知青点还是老样子,自己或者几个人搭伙做饭吃,每天不是吃土豆,就是啃咸菜疙瘩,就剌嗓子的黑面馒头,好久才会吃一次肉。
来给她送东西的人依旧不少,但还是老样子,那些东西都到不了她手里。
这下落差也是蛮大的,她一时还适应不了,但不蒸馒头争口气,忍着。
没忍两天,她的雪花膏就见底了,之前为了快点使她的肌肤恢复白皙光滑,每次用都深挖一大坨搽脸上。
有些后悔急着说了,应该再让他给多买几个雪花膏再提分手的。
只是祸不单行,晚上她的花露水碎了,原因是有只老鼠爬她桌子上了,她随手扔一本书过去,老鼠没打到,她珍贵的花露水倒了,骨碌碌要滚掉,她一个俯冲去接。
没接到!
清脆一声,咣嚓——
当场碎了的不止是玻璃还有她的心。
早知道,她就不瞎显摆,把花露水摆在女知青房间的桌子上了,应该珍藏在箱子里的。
又过了两天,吃不好喝不好,内心又被重创,她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偏偏在她抠雪花膏盒缝边时,一个房间的女知青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哎呦,你怎么也开始抠边缝了?这抠抠搜搜的可不像你,你看我这还满满的呢,还有一盒没拆呢,我是个大方又不记仇的人,你那花露水不给我擦就算了,反正现在你也没得擦了,给,我的可以给你用一回,不用谢了!”
钟惠秋脸一阵白一阵红,气死她了,瞧不起谁呢!
“嘁~就两盒雪花膏有什么了不起的,花露水我想砸就砸,还可再买,你等着吧,过两天就都到了!”
等那小孩再来的时候,她就把饭盒收下了,让他去告诉那人,以后他自己来送饭吧,还是在老地方。
然后,他们就和好了,但他的试用期也延长了。
*
钟惠秋见他老实了,站起来就快步往前走,“这里虫子真多,赶紧走吧!”
陈俊书垮着脸应一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