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他不摘了,择日不如撞日,今个星期天这家伙不用去营队,有的是时间,现在就去找人谈谈去。
刘兆祥那边一推开门,陆砚泽也跟着开了门,出门的两人一对眼,刘兆祥僵住了,后背哗——的一下湿透了。
立定,站好,敬礼,“陆营长好!”
陆砚泽冷眸盯着他,鼻子一哼,“嗯。”
“......”刘兆祥被盯得心里发毛,咽了一下口水,想说些什么,可嘴巴抽了几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听他们的“暴君”陆营长开了尊口,“去食堂打饭,一起。”
“啊,哦哦!”
他先走一步,刘兆祥落半步跟着,大清早的不甚热,他都一脑袋汗。
自从陆营长住进家属院,这是他第二次跟他同行,还跟上次一样,被他周身强大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还在组织语言说一些抱歉的话呢,还没组织好呢,就听陆营长问他:“刘连长,我们家吃饭都用搪瓷盘子,你家用的是什么盘子?”
“......”刘兆祥直接汗如雨下,果然是来算账的,他这层皮不能要了。
“有、有瓷的,有搪瓷的。”
“瓷的是白瓷的吗?”
“不是,带青花的。”
“带青花的呀,那碎起来声音是不是也是清脆的?”
“是、是的。”刘兆祥深吸一口气,道歉道:“陆营长对不起,之前给嫂子添麻烦了。”
“没什么,两个盘子而已,我跟我媳妇儿不放在心上。”
听这话,刘兆祥松了一口气,陆营长果然不是计较的人。
气还没松完呢,就听“不计较”的陆营长又说了一句:“盘子不是个事,但我是把我媳妇儿放心上的,我媳妇儿可是把她妹放心上的,你家属这么惹我媳妇儿的妹妹,气了我媳妇儿怎么说?听说还看我不在家态度尤其嚣张!”
“你家属怀着孕,我媳妇儿也是,还一下怀了三个,我媳妇儿承受的辛苦可是一般孕妇承受的三倍,她都那么难受了,竟然还有人趁我不在这么欺负她!这算怎么个事?”
刘兆祥汗如雨下,把“果然不”撤回,不是说陆营长小心眼,这事该计较的,这要是他不在家,媳妇孩子被人欺负了,他也会给找个公道。
现在他做什么都不管用,只能一个劲说道:“对不起陆营长,实在抱歉,是我约束家属不力,我已经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保证今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