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婶就打包盆、饭盒、暖水瓶之类的放网兜里,还把靠在院墙边的板车放下来,装上轱辘先备着。
板车是跟部队里借的,因为舒思萍生孩子的时候什么都备了,唯独没想起来备去医院的交通工具。
她这边出现迹象的时候,还没走出屋那边羊水就破了,步行是不行的,本背也不能背,抱是抱不起来,因为李明君还在营队呢,好一阵手忙脚乱,才找来板车拉去。
有这例子,在营队板车够用的情况下,就早早借了来。
歇息了一会儿,宫缩越来越频繁,也很规律,林早早不犹豫,立刻跟桑婶说:“婶子,我估计快生了,咱们去医院吧!”
桑婶闻言,立马让大翠抱床厚被褥把板车铺上,拎起大包小包,拉着林早早就往医院去。
走时跟隔壁和对面都知会了一声,李大嫂就跟着去帮忙了,反正孩子正放寒假,不用一天三顿的做饭,也都会打饭,晌午吃食堂就行了。
沈若云也很担心,但舒思萍没出月子,又有两个婴孩照顾,去不了就帮着给看家,喂喂兔子。
刚进医院,林早早就感觉腿间一热,她知道是羊水破了,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生的。
由于她一次怀的三个,要自然分娩的很困难,就算能顺但产程会很长,最后出来的孩子会很危险。
而且她也没什么自信能撑过那么长的时间,当机立断选择剖腹产。
生孩子没有不疼的,只是先疼和后疼之分,她只选择更安全的,不管什么说法世俗之类的。
医护人员和她这边都术前准备着,陆砚泽那边大翠跑去通知了,他得来签字。
请了假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直奔林早早床边,气喘吁吁问道:“媳妇儿,你怎么样了?”
“没事,一切都按照医生和桑婶跟我们说过的进展呢。”林早早道。
瞧着他吓白的脸,惊慌失措的,拍拍他的手给他定定心,“别慌,你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主心骨,今后我们娘四个都指望你呢,你可要得给我稳住了,按照医生说的做!”
听了她的话,陆砚泽内心再慌,面上也得表现得十分镇静,在过难关的是媳妇儿,而他帮不了一点,就不能再让她分心了。
一再询问安全情况后,躲着点抖着手签上自己的名字,再亲手送媳妇儿去手术室,他进不去看不着,只能坐在门口煎熬地等。
“你别急,早早状态很好,准能平平安安的。”桑婶见他红着眼圈、坐立不安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