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里都清楚的。
清楚，她没那么重要。
“徐画还在警局，你能不能……”徐姿很少麻烦他什么事情，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妹妹。
如果说家是徐姿永远都想要逃离的噩梦，那徐姿剩下的那一星半点的柔软，大概也都在徐画的身上了吧。
因为同身为女性，同是爸妈的女儿，她走过一条最为痛苦艰难的路，总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这一路能顺遂一点。
前方红灯亮起，车辆缓缓停下。
顾九擎淡声，“你以前，从来不会拿私人的事情找我。”
也许不被偏爱的人，连说出的请求都会觉得羞耻，徐姿此刻便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说：“我知道了。”
顾九擎黑不见底的眸子扫向她，在绿灯亮起前问她：“你知道什么？”
徐姿顿了顿，“我……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顾九擎没再说话。
他将她送到楼下后，便走了。
徐姿想，她是说了不该说的，让他心烦了。
徐姿找了打这方面官司最好的律师之一，跟对方约了第二天中午见面。
律师还没有见到，徐姿却先接到了徐画的电话。
徐画说，“我在你公司楼下。”
徐姿一顿，马上走向电梯，在电梯口，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顾九擎。
“顾总。”
顾九擎只是瞥了她一眼，在电梯门打开时，他迈步走了进去。
那是总裁私人电梯，徐姿没打算上去，但——
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在最后时刻走了进去。
男人的通话已经结束。
徐姿心跳的很快，她说：“我妹妹从警局出来了。”
顾九擎神情寡淡：“嗯。”
徐姿：“是……你吗？”
顾九擎手背轻轻蹭过她的侧脸，眸色湛黑：“以后，别给我找麻烦。”
他不会每次都这么空闲。
在猜想得到证实的那一瞬，徐姿头一遭在他面前扬起了坦率的无遮掩和目的性的笑脸。
她踮起脚尖，在他削薄冰冷的唇瓣印上一吻：“谢谢。”
电梯门打开，她率先走了出去。
顾九擎看着她的背影，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