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静立在顾总身后，面上持续性挂着职业微笑。
直到顾总不耐烦，冷着脸挑了两名高层工作中的错误：“……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关心野猫，二位的不如回去多精进精进自己的业务。”
被呵斥的两名高管全然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了顾总不高兴，在顾总甩袖离开后，连忙拉住了杨秘书询问：“顾总这是……我们是哪句话说的不合顾总心意？”
大公司内，想要靠揣度大老板的心意实现岗位提升的人，从来都不缺乏。
可就算是顾九擎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存在，也万万不可能一刀切。
水至清则无鱼，管理偌大的集团，与古代君王管理王朝一般无二。
杨秘书心知肚明这两人是是什么形式做派，自然是不会与之为伍，但工作中最重要的就是八面玲珑，他也不会把人得罪了，“这二位都看不明白的事情，我一个小秘书，哪能揣度的了顾总的心思……”
“杨秘书说笑了，顾总最是看中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可不要藏拙，看着我们两个老哥哥得罪顾总啊。”像是说笑着，却把杨秘书架到了那个位置上。
杨秘书笑着打哈哈，“这……事儿，不然我私下里观察观察？这顾总身边缺不了人，我这就先……”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放人，便是他们全无分寸，只能笑呵呵的放杨秘书离开。
总裁办公室呢。
顾总眸色极淡：“沈、赵二人找你打的什么主意？”
杨秘书如实相告：“沈经理、赵副总询问您生气的缘由，希望我这边能给他们些提点。”
顾九擎扫他一眼，杨秘书便当即会意这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开口道：“直到我应下替他们……打探一二，这才得以离开。”
在一位掌控欲和能力并重的上位者手下工作，最愚蠢的方式便是试图以自己浅薄的智商去欺瞒往上。
杨秘书是个聪明人，所以他聪明的选择面对顾九擎的时候永远坦诚。
他虽不是最聪明的第一秘书，却一定是将位置坐的最稳的第一秘书。
顾九擎翻动文件，心中对于新一轮的人事调动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雏形。
明升暗调。
“让设计师找时间去别墅一趟给两个孩子再确定一下尺寸，魏峋那小子这一个月像是又高了。”
话题被岔开，杨秘书便知道，顾总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是。”
要带着家人出去旅行，公司的一应事务都少不了要做出安排。
顾九擎今晚少不了要加班。